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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楓難得的對許舒窈提出的問題來了一絲興趣：&ldo;你不覺得朱冰就是兇手麼？&rdo;

&ldo;他？&rdo;許舒窈嘴唇微動，漏了一絲輕笑。

&ldo;他不會是兇手。&rdo;

說這話時，許舒窈目光灼灼的看著看著肖楓，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肖楓果然不意外。

他說：&ldo;正因為他不太可能是兇手，所以你讓他離開，我沒有攔。不過……&rdo;

許舒窈昂起脖子看肖楓：&ldo;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即便我不讓馬亮跟蹤他，你也會派人跟著，對麼？&rdo;

&ldo;對。&rdo;

肖楓凝著許舒窈，說：&ldo;現在我們連死因都還沒弄明白，為了以防萬一……&rdo;

許舒窈明白了，她打斷他，道：&ldo;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中毒。&rdo;

&ldo;甲醇中毒？&rdo;

肖楓說這話時，一如在現場時說出&l;蕈狀泡沫&r;時的平靜。

他又說：&ldo;那杯喝了大半的紅酒裡應該還有殘留。&rdo;

&ldo;紅酒？&rdo;

許舒窈沒心思去理會肖楓為何明明已經有了猜測卻不願說出來的緣由了，她挑眉：&ldo;你的意思是有人將甲醇混在了紅酒裡。&rdo;

&ldo;對。&rdo;

肖楓點頭後又微微蹙眉：&ldo;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甲醇有刺激性氣味，一個嗅覺正常的人只要聞見了味道都沒理由還會將酒喝下去的。&rdo;

&ldo;指不定人感冒了呢？&rdo;

許舒窈不以為意：&ldo;或者她對氣味不敏感更或者乾脆就是有鼻炎之類的。&rdo;

本是隨意回答的一句話於肖楓而言無異於醍醐灌頂。

案發現場客廳骯髒雜亂，異味很重。

但死者卻偏偏在這樣的環境中如常生活，這或許真的與嗅覺靈敏度有關。

思及至此，肖楓看著許舒窈的目光不由加深了幾分。

許舒窈對肖楓的心思完全不知。

在她的僅存的記憶裡，自己對毒物類的東西沒什麼印象。

她問：&ldo;甲醇這東西容易拿到麼？&rdo;

如果真如肖楓所言，或許他們可以從毒物源頭下手。

肖楓收回心思，無奈嘆了口氣：&ldo;很容易，一般的化工商店都有賣。甲醇主要用於生產甲醛，我這樣說你能夠明白吧。&rdo;

許舒窈一言不發。

甲醇她不知道怎麼用，甲醛她倒是知道的。

如果蘇茗真是甲醇中毒身亡，那要找到甲醇源頭，無異於大海撈針。

許舒窈覺得頭大。

在這個案子裡，線索似乎總是有了又斷了。

她垂著頭，心說自己以前有遇到過這麼毫無頭緒的案子麼？

肖楓瞥了一眼許舒窈，他頓了頓：&ldo;還是可以從個化工用品店銷售記錄進行排查。或許有發現也不一定。&rdo;

&ldo;這樣也好。&rdo;

許舒窈點點頭，覺得肖楓大概是在安慰自己。

可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安慰！

許舒窈搖了搖頭，又想起了什麼：&ldo;我可以去法醫室那邊去看看麼，眼下沒什麼線索，我覺得或許在死者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線索。&rdo;

沒有回應。

遲遲得不到回應，許舒窈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