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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為什麼不能和安慶公主好好相處?」
江舒寧的接連發問讓張靜初語塞,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但她明白,江舒寧是下定決心拉都拉不回來了。
張靜初長長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攔不住你,可這件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
「所以我要你幫我,靜初。」
「什麼意思?」
「五日後的馬術比試我想過去,可我不擅騎術,靜初你陪我一道,到時候安慶公主也在,便我投其所好。」
張靜初雖然滿心滿眼的不贊同,可江舒寧決定的事情旁人一直都難以規勸,就比如從淮安寫信來京師給自己,她就足足堅持了八年,如果不是一直有互通書信,她們的關係也不至於一直都這樣好。
猶豫了良久,張靜初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看著江舒寧鬆快的眉眼,張靜初心裡頗不是滋味。
「趕著去受罪,也就你江舒寧一人了。」
說完也不管她理不理,轉頭就看向窗外。
這時候遊街誇官已經走到了不遠處,鼓樂之聲已經漸漸入耳,就算在這望仙居的三樓,也能聽到些許,幾人下意識便將目光轉向樓下。
隨著那一列鼓樂儀仗鋪陳,後面的人物漸漸明晰。
紀旻敘坐在那高頭駿馬之上,身披紅綢帽戴簪花,明朗俊秀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不張揚但卻也不至於內斂,始終目視前方,置身於熱鬧喧囂之中卻又帶著安靜溫敦的氣質,讓人不由得想去看他。
樓下的民眾此刻稱得上是吵鬧了,議論聲接連一片,連她們這三樓也不時能聽到幾句。
「這人是狀元郎吧,怎麼這麼年輕啊?」
「還真是新奇,我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樣年紀的狀元啊!」
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只是聲音太雜亂,又離得這樣遠,再多些的江舒寧也聽不清了。
但旁邊張靜初說的話,她還是能聽清的。
「這狀元長得可真好看,一點都不比你那竹馬遜色啊!這要讓長公主做主配給了福安,」說到這裡她露出幾分惋惜,連連嘖舌,「那可真是糟蹋了狀元郎。」
江舒寧忍俊不禁,正想偏過頭來和張靜初說話,卻被一處視線快了她一步。
這是她第三次與紀大人對視了,明明隔得這樣遠。
愣了片刻,江舒寧後知後覺的笑了笑,那高頭駿馬上的男子同樣也向她彎了唇角,片刻後收回了目光。一切都那樣自然而又短暫,不注意,彷彿都沒有發生。
「舒寧,」一旁的張靜初握住了江舒寧的手,小聲說道,「剛才那狀元郎是不是朝我笑了?」
江舒寧捏著衣袖中的帕子,有些心虛的別開眼去,佯裝正色道:「好像是的。」
第5章 不能任人欺負
在南郊別院那場馬術比試即將要開始的這五日,江舒寧可謂是忙得腳不著地。
她原本每日就有練習女工研習書法的安排,再要加上學習馬術,任務重了不少。偏偏江舒寧這身體素質實在算不得好,光是練習個上馬,就足足費了兩日功夫,這讓暫且做她教習師傅的張靜初苦不堪言。
但對江舒寧來說,比起這些辛苦,顯然是說服自己爹爹孃親同意參加馬術比賽要更困難多了。
起初,她幾次三番提起,都被爹爹一痛數落指摘,直到江舒寧另闢蹊徑,率先說服自己娘親,連同娘親一起前後照應,舉出各種條條狀狀參與馬試的好處,再三表態自己只是隨意玩玩,絕不爭強好勝,才勉強說的爹爹鬆了口,娘親點了頭。
臨出發這日,林氏也起了個大早,看著江舒寧與往日全然不同的裝扮,心裡既是感慨,又免不得生出幾分擔憂。
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