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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場的可不全是皇室宗親,多數還是大臣之女。
張靜初三言兩語就將風向調轉,原本還覺著江舒寧說話太過的人頓時都將她心疼上了。
福安也不是傻的,當然知道此時風向已經偏著江舒寧了,再說幾句也只會讓人覺得她仗勢欺人,欺負臣下。她又不是自己堂妹安慶公主,即便惹事有言官諫言也會被皇帝包庇。
她母親是個沒有實權,只有身份的長公主,與皇帝關係也不算親近,父親還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才勉強在戶部做了個小小的主事。
正因如此,她才一定要選擇一門好親事,鞏固自己地位。
今天這場景,要是再鬧下去,肯定不好收場。
考慮再三,福安收了氣勢,「是我誤會了,差不多比試就要開始,我既選好了馬,就先去活動活動,江小姐,張小姐可得抓緊仔細挑選,切莫錯過了時辰。」
說完也不管兩人如何回應,牽著自己高大的河曲馬就往圍場裡走。餘禾秋自然緊緊跟上。
人漸漸散了,江舒寧也和張靜初去了選馬。
江舒寧對挑選怎樣的馬匹又該如何挑選,幾乎沒什麼瞭解,這件事情,也就落到了張靜初頭上。
大多數人都是常來圍場,喜用的馬都為固定,加上專供南苑圍場的馬匹只來自二十四房中的百鳥房,久而久之也就約定俗成,你常用的他人不會挑選。
張靜初常用的是一匹毛色鮮亮的三河馬,她又給江舒寧挑了一匹白色的矮腳伊犁馬。
趁著挑選之際,張靜初又給江舒寧簡單介紹了些常見馬種的特徵。
伊犁馬性情溫順,逗弄了幾下也不怎麼發脾氣,矮腳也便於騎乘,對於江舒寧而言,再適合不過。
兩人齊頭並進,想起剛才的場景,張靜初心裡還有些不忿。
「你平常嘴巴靈巧,誰都說不過你,怎麼剛才還會被福安為難?本來就是她沒有道理亂說話,你怕她幹什麼?」
江舒寧的伊犁馬要比那三河馬矮了一截,這會兒她要與張靜初說話,必須得得抬起頭來。
但她也不在意,牽著韁繩,仔細注意路況,「我並不怕她,只是那時候她強勢些才更好。」
張靜初有些不明白,勒住韁繩側過頭問她:「為什麼?」
「今日來馬術比賽的,還有那督察院左僉都御史的長女崔清河,剛才她就在一邊看著我們,崔家都是少有的剛直性子,我見她,隱約想為我出頭。」
說到這裡,張靜初頓時就明白了,她悠悠的嘆了口氣,「是我沒耐住性子,我要是少說幾句,說不定明日一早福安縣主欺辱重臣家眷的摺子就要遞到金鑾殿了。」
這路走得愈發平穩,江舒寧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下,她松下眉頭,「誰知道呢?朝堂之事也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猜度的。」
她不是強勢的性子,可任憑是誰,無端受人欺負,總也會生氣的。
第6章 異常
仲春時候,天朗氣清,微風和煦。
原本一片荒蕪多是黃土的圍場,也紮起了許多綠草,氣候舒暢宜人,是難得的策馬揚鞭好時候。
這處圍場不算太大,多是平地,地勢落差相對較小,只在一處有個急坡,但不太陡。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來這圍場的幾乎都是女子。
她們選的馬匹對這裡環境都很適應,江舒寧一隻手放在馬脖子邊上,能感受到自己的這匹伊犁馬心情不錯。
再有兩刻鐘,這馬術比賽也要正式開始了。
一陣陣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比賽起點這邊陸陸續續回來了不少人,她們牽著手中的韁繩,臉上掛著相似的情緒——對賽事的期待熱衷。
江舒寧沒有走得太遠,粗略走了遍場地,就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