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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可真漂亮。我恨恨地腹誹,其實還不是你想隔岸觀火、儲存實力,以按兵不動之計獲取更多的益處!
我故意笑得嫵媚動人,“無情英雄救美,我當然感激在心。”如若再與他多費唇舌,我擔心惡劣情緒會發作出來,於是道,“我乏了,公子請便,我先去歇著了。”
趙慕劍眉輕鎖,莫名其妙地盯著我,我扯了一下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斜他一眼,便飛速逃離。
在房中歇了片刻,皓兒便來喚我出去用午食,我推辭睏乏,吩咐皓兒將膳食端進來,與兒子一道用膳。
皓兒一邊吃,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說這兩日多麼想我、擔心我,說這兩日他都做了些什麼,說得唾沫橫飛,連膳食都忘記吃了。我打斷他的話頭,“晚上再說,先用膳。”
皓兒見我面色不悅,便悶頭用膳。不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母親,趙叔叔說師傅與母親在一起,那師傅呢?為何不與母親一道回來?”
是趙慕告訴皓兒的?以此讓皓兒不再擔心我?
我含笑道:“你師傅有要事在身,不便來此。”
皓兒失望地“哦”了一聲,“等師傅來了,我要舞劍給師傅看,看我有沒有進步。”
我笑而不語,皓兒忽然又想起什麼,神秘道:“母親,你不見了,趙叔叔好凶呢。”
我愕然,“怎麼兇了?”
“天黑了,三位叔叔找不到母親,趙叔叔很生氣,吼他們……我從未見過趙叔叔這麼凶神惡煞,嚇得我躲在房裡,不敢跟他說話。”皓兒心有餘悸地說道。
“趙叔叔很可怕嗎?”
“可不是!就像老虎,要吃人。”
“好了,快吃吧。”
我吃得味同嚼蠟,心裡亂糟糟的。趙慕真的緊張我,可他為什麼不救我?難道他真想坐收漁翁之利嗎?倘若真是如此,那他也太狠心了。
酷暑未去,我卻覺得寒氣逼人。
這夜,我估摸著大夥兒都就寢了,便摸索著來到馬曠的房間。
叩門,馬曠將我讓進房間,點燃油燈,粗豪的面孔冷冷地繃著,也不開口,靜待我出聲。
他一定以為我為玉璧而來,擺出一副不待見我的樣子。事實上,我確實為了玉璧而來。
“馬大哥不要誤會,我不是為玉璧而來。”我必須先讓他放鬆戒備。
“那你為何而來?”馬曠粗聲粗氣地問。
“夜深來此,只想與馬大哥敘敘舊。”我看他,目光深深。
他緊鎖濃眉,不解。
我凝視著他粗豪的面孔,昏黃的光影在他的臉上幻化出濃淡不一的暗黑色澤,“馬大哥無須奇怪,你我並不相識。”
馬曠更是迷惑,“那你……”
我不想多費唇舌,進入正題,“馬大哥可還記得,有一年四月,你獻給公子淵一匹千里馬,公子淵萬分欣喜,迫不及待地騎上,可是那千里馬性烈,公子淵馴服不了,幸得馬大哥相救,公子淵才毫髮無傷。”
他似乎陷入了陳年往事的記憶中,“那已是十七年前的事了。”忽然,他渾身一震,緊盯著我,“你為什麼知道這件事?你是……”
“我是誰,無關緊要。”我打斷他,警告他,“小心隔牆有耳。”
第55節:密談(2)
“我並不認識你。”馬曠靠近我,居高臨下地盯著我,似乎想從記憶裡揪出一張與我面容相似的臉,“你究竟是誰?你如何知道公子淵年少之事?”
“有心人,自然會知道。”我皺眉一笑。
“你莫以為道出公子淵的陳年往事,我就會相信你。”馬曠怒哼一聲,重新坐回去。
“我只想知道,公子淵,究竟是生是死。”他惡劣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