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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堂正在關心的看過來,趙進心裡一暖,衝著父親微微躬身,起身看到趙振堂臉上帶著點欣慰,點點頭轉身離開。
再看陳昇那邊,陳昇臉色有點發白,但還算鎮定,而王兆靖則沒什麼異樣,看起來一切正常的樣子,而孫大雷和劉勇居然彼此抓著對方的手,呆愣在那邊不敢動彈,他們倆真的被嚇壞了。
轟然一聲,場面終於恢復正常了,不少看客都朝著刑臺那邊衝過去,掏出早就預備好的饅頭和餅去蘸刑臺上的血,還有人在那裡大聲吆喝:“越是凶神惡煞的,他的人頭血越有用處,不光能治癆病,還可以轉運招財。”
很多人在蘸血之後,直接就在那裡大吃起來,滿嘴都是鮮血,卻興奮的滿臉發光。
殺頭場面趙進還能忍受,可這大吃人血饅頭的樣子卻受不了了,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厭惡無比,趙進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刻,轉身就走。
趙振堂的兒子趙進再看斬首,上一次差點被嚇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這次來這裡的衙門差人都看到了,也有不少人一直看著他,沒曾想趙進從頭到尾神色都鎮定異常,甚至比他們這些看慣了的成人都要鎮定。
這樣的表現讓人很是驚訝,聯想起趙進的武勇傳聞,讓他們不得不信。
趙進沉默著走向貨場,走出一條街道,陳昇他們才在後面追上來,除了王兆靖之外,其他幾人的呼吸都有點不穩,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
平常少年們走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今天大家都很沉默,還是王兆靖先開口說道:“趙叔的刀還真快,我在京師看殺頭的時候,那些劊子手用刀都沒這麼利索。”
“你從前看過殺頭嗎?”
“家父領我去看過幾次,第一次去看的時候嚇壞了,回家連做幾夜噩夢。”王兆靖笑著說道。
聽到這談話的趙進也覺得奇怪,心想王家教導子弟還真是別具一格。
交談中大家總算放鬆下來,陳昇空手在半空虛砍一下,讚歎說道:“趙叔那一刀看得我心曠神怡,不知道我要練多久才能到這個地步。”
現在陳昇在比武的時候也不用木刀,而是用帶著刀鞘的長刀,按照他的說法,用刀必須要對刀熟悉,木刀太輕,用久了力量和判斷都會有問題,要時時刻刻手握真刀。
“熟能生巧,殺了那麼多人總歸練出來。”趙進笑著回答,不過他知道自己父親這一刀如此乾淨利索不僅僅因為熟練,而是有武功底子在,從在家劈砍木樁的動作中就能看出來。
看完殺頭後回到貨場時間已經晚了,過了中午,趙進的同齡人們有的去忙碌生計,有的去勤學苦練,只剩下一群孩子在這裡嘻嘻哈哈的打鬧,他們也模仿趙進他們搞的比武,不過沒什麼武藝,也沒什麼獎品,就是純粹的摔打玩鬧。
簡單聊幾句,趙進這個小圈子裡,幾個沒去看殺頭的都頗為後悔,整日裡練武打熬,滿腔銳氣無處發洩,最願意看這樣的血腥場面,不過說歸說,期待歸期待,看之後的感受卻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閒聊幾句就散掉,各自回家,趙進走到一個路口遲疑了下,轉身走向自己二叔的宅院,那裡已經沒有居住。
趙振堂和趙振興的住處之間隔著幾條街道,其中一條街道上都是商行鋪面,不過這幾年下來,除了兩家供應周邊住戶的雜貨店之外,其餘的都已經關門大吉,街邊雜草叢生,冷靜之極,每次走過這裡,趙進都能深切感受到徐州的衰敗。
走到二叔那宅院的門前,大門上鎖緊閉,上面掛著一條黑布,這也是喪事的規矩。
趙進摸出鑰匙開鎖,然後扯下了那條黑布,走到院中,趙進閉眼站了會,自己在這裡呆了四年,每次自己站在這邊,二叔趙振興都會督促,一走神就會拿著藤條抽下。
不能放鬆,趙進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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