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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您就不能體諒一下三姐姐呢?她現在心裡……心裡已經很苦了呀……”
“芸兒,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和你母親逼得萱兒如此的?大逆不道!”唐天霖怒瞪著雙眼指著思芸厲聲罵道,將思芸也罵出了一眶眼淚來。
思萱扯了扯思芸的衣裳,低聲啜泣著說:“六妹妹快別再說了。我命如此,不需再多爭什麼。”
事已至此,唐天霖知道這門親事是鐵定要黃了,甩了甩衣袖道:“罷了,我只當少生了你一個。明兒一早你就收拾東西到白雲庵裡去吧。你是去做姑子不是當小姐的,這府裡的丫鬟一個也不準帶了,從此往後你在白雲庵潛心修佛,凡人問起莫要再說你是我的女兒。”
思萱兩頰淌著淚痕,朝著唐天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父親養育之恩,萱兒永世銘記於心,望父母保重身體,百歲平安。”
方姨娘再也受不住這個打擊,哭號著暈了過去。
連家的親事自然就此作罷了,誰也沒有想到思萱會用如此剛烈和極端的方式拒絕和結束了這一門她從一開始就不樂意的婚事。
對連家那邊,李氏自是好一番的解釋,說是思萱突染重病,無法出嫁,現下已是送到了白雲庵養病。
連家雖然心中不悅,但是又礙著唐天霖的面子不好多說什麼,兩家退了定禮,此事便也就算作罷了。
思萱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往白雲庵裡去了。
方姨娘哭了整整一日,幾次暈了過去,最後都沒能去送一送思萱。
她雖是庶女,可曾經畢竟也是堂堂的侯府千金,如今隻身出門,穿著布衣布鞋,看上去好不淒涼。
雖唐天霖不准她帶人入庵,但綠柳、綠蘇兩個伺候了思萱多年,實是不忍心見到她這般悽苦的樣子,便去求了李氏好歹讓她們倆將思萱送上白雲庵去。
此去白雲庵,一路上白雪紛紛,北風呼嘯。
冬日的風彷彿利刀一般,刮在臉上是刺骨透心的疼痛。只是如今的思萱卻已是沒有感覺了,心死的人又能有何感覺呢?
“三姐姐!”遠處思芸披著一件白色大氅飛奔過來,見著思萱身上單薄的衣裳不由又是紅了眼眶。
思芸將手中的一個大包袱遞了過去給她:“三姐姐,白雲庵裡邊太過清苦,這裡有些日常用得到的東西,你且先拿去。待過一陣子,我再去庵裡瞧你。”
思萱搖了搖頭:“妹妹,這是何苦?我當初下了決心絞了頭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將來會走的是一條什麼路了。只是我心中無怨、亦無悔。”
“三姐姐,你千萬保重自己。”
思萱不讓思芸再送,蒼茫的大雪天裡,她穿著那身淺灰的棉褂慢慢走著,看起來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單薄,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被這鋪天蓋地的茫茫冰雪覆蓋起來。她的路從此坎坷,可對三姐姐來說,在她的心裡或許卻是一種解脫。
不知不覺,看著思萱遠去的背影,思芸的臉頰緩緩滑落淚珠。
這淚熱得燙人,卻又是那樣的脆弱無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對不起了,我今天有點事情,現在剛到家,更晚了,抱歉!
評論君,你在哪裡?最近怎麼好久不出現啦????
☆、起禍
上一回思芸及笄的時候;寧懿郡王府的老夫人送了那極珍貴的一串翠玉手珠過來;算是極大的禮了。李氏早想著要抽個空兒去一趟郡王府裡拜會一下老夫人,這謝意總是要表的;另一面也好看看到底他們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
今兒思芸穿著一件湖藍鏤金絲鈕玉蘭花紋對襟褙子,下頭一條薑黃色直紋長裙;外邊是一件大紅兔毛領鶴氅;看起來襯得整個人膚色愈加白淨。
老郡王夫人平素極少見客,不過聽說今兒是忠靜候府的夫人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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