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許文案逃離雞峰山(第3/5 頁)
路一側是溝壑縱深,艱難難行,山路兩側各種野花爭相鬥豔,小路上長滿各種野生綠植,西側一處閒庭小居,門對著山路,山路挨著小溪,溪水潺潺,激盪出如痴如醉的天籟之音,時不時還有春華隨著流水飄然而至,遠遠就能聞到花香。果然是匠心獨具,別出心裁,洋溢著詩情畫意!——許靖省得,那處庭院正是玉面郎君的別院,等閒人不得入內。
行到路口,玉面郎君停住腳步,略一思索,卻不進院,徑直朝前走去,待看不到院落時,前邊現出一棵古松,樹身粗壯,虯枝勁節,氣勢非凡。樹下有一石桌,四個石凳,花崗岩材質,造型古樸,光可鑑人。玉面郎君走到北面石凳前,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拂塵,率先坐下,笑對許靖道:“本想與你寒舍敘話,乃人多嘴雜,多有不便,望兄弟見諒。”
想那玉面郎君在雞峰山上,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號人物,地位特殊,聲威顯赫,平素極少與人稱兄道弟,此話一出口,感動的許靖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仁兄抬愛,小的受之有愧。您考慮的實在周祥,我……”玉面郎君微笑道:“不必如此拘禮,你且坐了閒話。”許靖點頭稱是,如法炮製,在他對面坐下。二人對視良久,玉面郎君面色一凜,開門見山地說:“事到如今,你就不要隱瞞,說說你與那薊子訓認識多久了,到底是何關係?”許靖心中一緊,強作鎮定道:“郎君此話怎講?”玉面郎君道:“你休要瞞我。執事圖被盜那晚,你差點徹夜未歸,孤身在外,不是與薊子訓合謀盜圖,卻又為何?”
被人撞破海底眼,許靖霎時面紅耳赤,心慌意亂,只能硬著頭皮辯解道:“好端端的,卻怎的冤枉好人,那……那有此事?”玉面郎君冷笑道:“你好好想想吧。你回來時,難道就沒發現院中有人?”許靖未加思索,隨口答道:“沒有。”玉面郎君蠻有深意地說:“不要把話說死,再想想。順便提醒一句,你關門時,就沒看到院牆上有人?”許靖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驚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語道:“莫非那牆頭的身影——”玉面郎君搶著說道:“正是在下。”
話已說透,許靖心知無法隱瞞,不由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顫聲說道:“怪小弟一時糊塗,釀成大錯。還望郎君看在往日情分上,遮掩則個。”玉面郎君忙雙手扶住,溫語說道:“你且起來,還是坐下敘話。我若有害你之心,早拿下多時了,還須在此饒舌。”許靖死活不肯起來,推金山、倒玉柱,恭恭敬敬拜了八拜,逼著玉面郎君受了,卻才坐回原位,萬分感激地說:“仁兄兩番活命之情,恩同再造。小弟一介寒儒,手無縛雞之力,料此生實難報答,惟有來世結草銜環相報了。”玉面郎君亦十分動情地道:“先生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一切皆有定數,豈是人力可為,遇事隨緣,毋須計較多寡,只圖對得起天地良心,一生方無憾矣!好了,扯多了無甚意義,這裡咱還是說說薊子訓罷。越詳細越好,對這個人我倒是十二分的感興趣。”
“其實,我與他結識,也就一年多時間,就在雞峰山上——”許靖便將雞峰山草魚道人、留侯廟清虛道人、仙人崖老樵夫以及夢中情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詳詳細細地表說一遍,臨了補說一句,“他確是個大好人!”
“沒人說他是壞人呀!”玉面郎君感慨萬千地說,“觀他所作所為,確是世外高人。可惜與我無緣,當面錯過,令人無不遺憾也!”
“若郎君有心結交,亦是不難,小弟可從中斡旋。”許靖自告奮勇地說。
“那些後話,暫且不提。”玉面郎君鄭重其事地說,“實話告訴你吧:今日到會之人,皆是武夫,多系打虎郎君心腹,久經生死考驗。教你一個文人參加,實則已經起疑,一來無有證據,二來礙於我與教主顏面,不便發難。想你無甚江湖閱歷,豈是這幫人精的對手,早晚會露出馬腳。一旦查實,我也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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