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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連長，我帶兩個弟兄再到前邊去看看？&rdo;

沒等爺爺開口，錢掌櫃搭了話：&ldo;劉排長，別費那個勁了，前邊根本就沒有啥湖泊集市，那是海市蜃樓。&rdo;&ldo;海市蜃樓？啥叫海市蜃樓？&rdo;劉懷仁疑惑不解地問。

錢掌櫃說：&ldo;啥叫海市蜃樓我也說不明白，這麼說吧，剛才咱們看到的湖泊集市是個虛景，根本就沒有。&rdo;剛才大夥都看得清清楚楚，怎麼能說是虛景？怎麼能說根本就沒有那個湖泊集市。大夥都聽糊塗了，向錢掌櫃投去質詢憤怒的目光，似乎錢掌櫃施了什麼魔法把湖泊集市弄沒了。黃大炮率先開口道：&ldo;依你這麼說，咱們真的撞見鬼了？！&rdo;錢掌櫃點點頭：&ldo;咱們是撞見鬼了。以前我遇到過這種情景，跑了大半天，等到太陽一落山，啥都沒有了。後來我才聽人說那是太陽日的鬼。&rdo;

大夥都不吭聲了。沉默。

儘管誰也說不清啥叫海市蜃樓。可誰都聽明白了，剛才看到的一切根本不存在，是虛景。他們撞見鬼了。許久，許久……

空氣似乎都不流動了，連目光也凝固了。

突然，有人號啕大哭起來，似一匹被打斷了脊樑的蒼狼。大夥都是一驚，呆眼看著號啕者。

爺爺先是一驚，隨之心中一震，定眼看那號啕者，是李長勝。他的兩道濃眉皺成了墨疙瘩，脫口罵道：&ldo;號叫球哩！把你爹你媽死啦！&rdo;李長勝強忍號啕之聲，泣聲道：&ldo;連長，咋辦呀？咱們撞見鬼了……&rdo;爺爺呵斥道：&ldo;瞧你這個熊樣，還像個漢子麼？還像個兵嗎？&rdo;

李長勝抽泣道：&ldo;連長，我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呢……&rdo;

爺爺呆了半晌，上前一步，拍著他肩膀，緩和了一下口氣說：&ldo;兄弟，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把眼淚擦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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