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攻心計(第1/3 頁)
折春的秋季新品趕在夏末的尾巴出了樣品,沈眠一夜爆肝改完設計稿。
第二天,設計部的員工們一覺醒來,天塌了。
沈眠趕完稿子暫時能歇歇腳,設計部各部成員開始輪軸轉,接替她的忙碌。
溫柔見縫插針扒開沈眠工位的門,抱責,“女魔頭!”
沈眠拿著電容筆欲要在數位板上起稿,溫柔雙手合十連忙求饒,“你是我的姐,你歇歇,小手停一停別畫了。”
沈眠放筆。
溫柔輕掩上門退出去,轉身,扯著嗓子發出一記河東獅吼。
“哪個挨千刀的把布料掉這了,這玩意死老貴,怎麼,布料廠你爹開的啊!”
“喂喂喂!輕一點,別把模型摔壞了,你是錢多,還是有人在上面給你燒錢!”
溫柔一嗓子震得沈眠天頂蓋跟著顫,她是發現了,名字越是安靜的人,越是反差,名不對人。
這裡著重點名某姜,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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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在m國的凌晨1點44分去世了。
呼吸機被取,心電測量器上那一聲“嘀”永無休止。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哭,他叱吒風雲那麼多年,死在他鄉,膝下子孫滿堂,無人為他掉一滴淚。
說他可憐卻又並非如此,他是商業巨鱷,走得是陽光大道,一路不算暢通,卻也是披荊斬棘,榮光無限,離開的也體面。
老爺子離世的訊息跨域山河飛入A市,他膝下有三兒兩女,孫輩枝葉扶疏,他的離開,打破禁制,這些餓狼不再沉伏,狼子野心不遮不蓋。
他們態度強硬,要求把老爺子的骨灰帶回來,必須葬入江家墓地,塵歸塵土歸土。
更有甚者,連夜開著私人飛機奔赴m國,深怕江父一家從中作梗,多獲多利。
他們迫不及待,老爺子在凌晨3點21分被火化,他存在於人世間86年,離開時留下一片金銀,他存在的證明是這一捧只有2.41千克的骨灰。
不似來時那般無聲,江衿風離開的轟轟烈烈,他手裡抱著黑色的,沉重的,骨灰盒,坐上回國的私人飛機。
江家在A市是遮雲蔽日般的存在,是商業的風向標,老爺子的離世引起軒然大波,不少人虎視眈眈,連電視裡都有報道老爺子離世的訊息。
A市豪門,要變天了。
回A市時是夜間1點01分,世界靜默,黑雲蔽日,繁星寥落,下起了初秋的第一場雨。
江衿風抱著那個裝著年代記憶的骨灰盒,一身黑西裝,筆挺的杵立在風雨之中,表情肅然,身邊的保鏢為他撐起黑色的傘。
雨在頭頂不斷叫囂,黑傘下的人,沉悶壓迫。
江家祠堂燈火通明,香火不絕,冗長的大堂上方祭奠著無數牌位,倒數第二排,中間空著一個位置,是老爺子的位置。
江衿風抱著骨灰盒走過去,視線往下掃,最後一排正中間是為繼承人留出的空位,是江衿風的位置。
在往後,這個階梯似的家族牌位,還會不斷擴張,永無絕期。
白色的蠟燭火光搖曳,放好骨灰盒,江衿風后退一步,大堂兩邊的人有序的排好隊。
統一的黑色著裝,胸口彆著一朵桔梗,以江衿風為首,向著牌位鞠躬。
整齊劃一,這種繁冗的陳規,他們曾經做過無數次。
第一夜,平靜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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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葬禮在第二天,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陸嶼風,周蕩,季忱三人是三個家族的代表,他們一收往日的玩世不恭,表情肅立莊重。
換季天氣總是這般不好,天空黑壓壓的,飄著毛毛雨,紫煙繚繞的山邊被閃電裝飾。
這片曠野往上仰頭,是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