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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裡虹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像是一個擰緊發條的陀螺,如一道藍光般穿梭在街道與樓層之間,一揮一劈一斬,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精準地祓除咒靈並且沒有破壞其他建築物,效率高得驚人。
這場數量差距極大的百鬼夜行,硬生生地被他以壓倒性的實力扭轉成了一局不饒遠路的貪吃蛇。
幾分鐘後,由他負責的區域清掃完畢。
數百隻咒靈的屍體堆積在不同的地方,用不著多久就會消失了。
月見裡虹映甩了甩咒具上的血跡,一場熱身運動後,身體終於暖和了起來。
但他的耳朵卻在剛才的高速移動中被吹得又紅又痛,而腦袋不知是使用異能力還是被冷風吹的緣故,也在隱隱作痛。
他用溫暖的手心捂住被凍得失去知覺的耳朵,不由得心想,他應該戴個耳罩再出門。
都怪夏油傑,為什麼非要在冬天搞出一場百鬼夜行,難道咒靈也要趕著過聖誕節嗎?
月見裡虹映一邊在心裡埋怨,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思索再三,他決定去一趟咒術高專。
雖然其他咒術師負責的區域還沒解決完,但他們的區域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的大,而他差不多把京都的大部分咒靈都清理掉了。
如果做到這種程度還會出現普通人的傷亡情況,那他們可以別混了,乾脆去找個廠子擰螺絲吧。
比起局勢基本已經安全的京都,月見裡虹映更在意咒術高專的情況。
五條悟想把夏油傑當作磨練學生的關卡boss,他對此沒有意見,把人揍得缺胳膊少腿都沒事,反正只要剩一口氣就好。
但問題是,他們真的會給夏油傑留一口氣嗎?
別看五條悟到現在都能嬉皮笑臉地拿唯一的摯友在他的面前開玩笑。
一會兒笑人家中二病,一會兒吐槽人家愛出風頭,但這位最強咒術師從來沒有正面保證過不會殺了夏油傑,甚至還在他的面前試探過好幾次。
毋庸置疑,五條悟打算殺了夏油傑。
月見裡虹映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的,五條悟正是清楚這點,才特地把他安排在離咒術高專最遠的京都,而非新宿。
從京都到東京,光是車程就要兩三個小時。
但如果用「紅舞鞋」趕路,就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還好出門前特地吃了止痛藥。
他收起了咒具,確定好方向後,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原處。
……
另一邊,東京。
百鬼夜行的計劃慘澹收場,夏油傑敗給了乙骨憂太,失去右臂的他倉皇而逃,沒想到卻在巷子裡碰到了從新宿趕來的五條悟。
——結束了。
這個想法清晰地浮現在夏油傑的腦海中,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氣惱與不甘,更多的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自從叛逃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心想,終於要從這個世界解脫了嗎?
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永遠地……
「還有什麼遺言嗎?」五條悟問道,手裡拿著他丟過去的乙骨憂太的學生證。
夏油傑狼狽地坐在地上,他靠著冰冷的牆面,硬邦邦的磚塊隔著衣料磕著他的後背,就像這個讓他無法歡笑的世界帶給他的感受。
他低著腦袋,平靜地說:「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打心底厭惡非術師。」
五條悟沉默了一秒,問:「那虹映呢?」
「為什麼要提他?」
夏油傑垂眸盯著地面,濺在右眼裡的血跡給他的視野添上一抹壓抑的暗紅色,連睜眼都成了一件難事。
唯有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會習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