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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麼?」
「擔心你在末永家過得不好。」
「……」
見末永虹映沒有說話。夏油傑溫和地笑了笑,聊會上一個話題:「你想做家主嗎?」
末永虹映略微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沒料到會有人詢問他的想法,但他很快恢復常態,然後誠實地回答:「不想。」
夏油傑心想,真是一個自說自話的父親。
他想起了九天之上給他的兩個方案,但不搭理也好、直接帶走也罷,他還是無法那麼果斷地實施。
不過,既然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耐心地將選擇權再次擺在末永虹映的面前,這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上次我說的還算數哦。」
末永虹映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更加匪夷所思了:「你真的要帶我走?你的任務裡沒有這一條吧。」
他小聲嘀咕:「上次莉緒姐就把你當成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了……」
末永莉緒是他的堂姐,同時也是上次打斷夏油傑的邀請把他拉走的那一位。
夏油傑:「……」
原來九天之上說的是真的,真的會被當成人販子啊。
「咒術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咒術師亦然。」夏油傑儘量用小孩子能聽懂的話解釋道,「但你的家族非但沒有保護你,反而還排擠你,這是不正確的。」
末永虹映古怪地重複了一遍:「不正確?」
他輕笑了一聲,露出兩人見面後的第一個笑容,或許是覺得這段話好笑,也或許是贊同這段話:「你說的對,這是不正確的。」
夏油傑以為末永虹映準備答應他了,在心中盤算該怎麼安置他。
以咒術師的工資再養一個小孩問題不大,但問題是末永虹映這個年齡該去上學吧?這要走什麼流程,需要監護人允許嗎?差不多是四年級的課程,他跟得上嗎?
然而,末永虹映卻拒絕了:「但我不能和你走。」
「抱歉啦,大哥哥。」藍發男孩咬了一口甜筒的脆皮,他彎了彎眼眉,勾起了一個真情實意的微笑,「謝謝你的兒童套餐。」
……
午睡醒來,趴在桌上的月見裡虹映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腦袋隱隱作痛。
他本來只想稍微眯一會兒,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還夢到了幾年前的事情。
當年他拒絕夏油傑的提議,並不是他不想離開末永家。
他討厭末永家,一幫沒什麼本事的敗犬隻會朝他吠個不停,彷彿只要把他貶低為廢物,就能從中找到一些屬於術士的優越感,他於情於理都不可能賴在那種鬼地方不走,更別提讓他繼承這個滿是垃圾的家族。
但當時莉緒姐還在末永家,所以他可以忍受。
……說起來,當時那個玩具被他塞哪兒了?
好像是落在末永家了吧?估計他前腳剛出大門,那些族人後腳就把他的東西全都清理乾淨了。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月見裡虹映揉了揉太陽穴,睡眠質量太差,導致他醒來後頭痛遲遲無法散去,他只好從風衣的貼身口袋裡摸出了糖盒,從中倒出一粒塞入嘴中。
雖然是糖盒,但裡面放的是特制止痛藥。
他患有嚴重的頭痛,是在異能特務科留下的後遺症。
一方面是高強度工作使他用腦過度,另一方面是異能力的超負荷使用,儘管後者主要使用的是輔助類的能力,但得出的資料與情報也需要大量的思考與分析。
他非常羨慕咒術界的那位「六眼」神子,哪怕腦子燒壞了也能用反轉術式治好,而他只能靠止痛藥和減少動腦的頻率來緩解。
所以說,太聰明不一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