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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到極限了,所以買票、起飛,重複他十年前的動作。
在感情和原則方面,亭瀾決絕的近似冷酷。
他不知道那之後錢程是怎麼接受自己離開的決定的,失魂落魄的人連自己都快要找不到北,他能做的只是匆匆給錢俞清發了個訊息,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是工作變動——然後重新投入到沒日沒夜的工作中。
那之後錢俞清給自己打了很多次電話,鮮少的幾回被他接了,工作忙成了他慣用的藉口。就這樣過了幾個月,錢俞清再也沒問多餘的事情。
那之後再見錢程,是一年之後的某次視訊通話,錢程親切地叫他亭叔叔,彷彿不存在那次不告而別,只是許久未見。
現在看來,只是錢程不願意說罷了。
他竟然靠著一個高中生的寬慰,亭瀾覺得自己很差勁。
「小、小程……」亭瀾拍拍錢程的背:「你先放開我。」
錢程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亭瀾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撫著錢程的背:「剛剛我說的都是氣話,我給你道歉,小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你不走?」錢程的聲音悶悶的。
「不走。」
「你給我發誓。」錢程輕輕鬆開他,道:「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樣什麼都不跟我說就走掉,我就……我就……」
錢程一下子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他死死盯了亭瀾半晌,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反倒把臉氣的通紅。
亭瀾忍不住問道:「你就怎麼啊?」
「……我就咬你!」
亭瀾愣了半晌,隨即笑出聲來:「哈哈哈!」
「笑什麼笑啊?!」錢程氣的一拳錘在亭瀾胸口。
「哎呦……哈哈哈……沒有沒有,我還以為你會說啥呢,哈哈哈!」
「不準笑了!」
亭瀾笑的抽了抽,主動閉上嘴巴,未盡的笑意從彎彎的眼角溢位,壓抑的笑聲從喉間發出,就連腮幫子都鼓的圓了起來。
「可惡,我都讓你別笑了!」錢程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他猛地上前一步,跨在亭瀾雙腿之間,然後一手攬住後者的腰把人帶向自己,隨即腦袋一歪,張嘴衝著亭瀾白皙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的不輕不重,在亭瀾看來,就像是被小貓輕輕抓了一下,但緊貼的肌膚觸感卻讓兩人的動作霎得停頓了。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江風吹來的涼意與錢程濕熱的吐息在亭瀾的頸側交織,綿滑的觸感讓亭瀾喉頭滾動了一下,說不出一句話。
錢程僵著動作,唇齒間滿是亭瀾身上的味道,柔軟細膩的面板就在他的雙顎中,肌膚的貼合甚至能準確感受得到其下脈搏的跳動。
他緩緩抬起頭,快速整理好眼中的思緒,道:「還笑不笑?」
亭瀾看了看他,頸側的濕熱被江風吹冷,他很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頸部,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錢程的腦袋,半晌道:「這是答應你的事,你知道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錢程深深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好。」
亭瀾細細打量了一會錢程,隨後踱步到江邊的石欄上靠著,靜靜看著黃浦江的夜色,待錢程也跟著靠過來後,亭瀾終於猶豫道:「你是在那個酒館裡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吧?」
錢程頓了一會,決定撒謊:「對。」
「不驚訝嗎?」
錢程老實點頭:「驚訝。但亭叔叔沒做錯任何事,如果不是被我誤打誤撞知道,你應該會一直隱瞞下去的吧?」
亭瀾苦笑一聲道:「對。」
錢程轉頭,對上亭瀾的眼睛,認真道:「那這樣的亭叔叔,跟我認識的亭叔叔一模一樣,所以,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對你的態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