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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不說話,周老太太坐在石凳上安靜等待。
周時雨牽了牽林宛的手,他本來也無意想聽什麼神神道道的東西,說要來寺廟拜拜,最主要是想跟林宛待在一起。
林宛將他們纏在一起的手藏在腰後,偷偷背著老師傅和周老太太牽著對方。
半晌,老師傅抬眼看了看林宛和周時雨,手指細細摩擦象棋盤上的一個「士」。
林宛被老師傅看得渾身不自在,可能做賊心虛,她以為她和周時雨小動作被發現了,於是她鬆開周時雨的手。
老師傅放下那一顆棋子,隨後用沉靜的目光看向周老太太:「叫他們出去吧。」
周老太太會意,她回頭看向三人,三人離開小庭院。
老太太在裡面靜坐了很久,沒人聽到裡面的動靜,大約半個小時,周老太太才憂心忡忡地走出庭院。
此時,林宛和周時雨在廟裡買了香火,正給廟裡一個巨大的四方鼎裡添香,這口鼎在一個菩薩廟的院子前,裡面盛了滿滿的香灰,香灰上面插滿無數支還未燃燒殆盡的佛香。
見周老太太在保姆阿姨的攙扶下走來,兩人幾步走上前。
「奶奶,那師傅怎麼說?」林宛問。
對於那偏僻院落的老師傅,林宛始終半信半疑。
周老太太看一眼林宛,欲言又止。
「先拜拜菩薩吧。」老太太道。
林宛點頭。
拜了菩薩,四人離開廟宇。
和來時一樣,周老太太和保姆做周家的私家車,林宛則坐在周時雨的車裡。
林宛要回《閃耀之星》大本營,老太太要回周家,因而兩輛車在半路上便分道揚鑣。
車裡。
林宛給周時雨遞上來一個佛珠手串,道:「給你的。」
周時雨在開車,聽到林宛的話,他偏頭看了看林宛手上的手串。
說實話,這手串木質和做工都不怎麼樣,一看就是工廠流水線的低劣產品。
「我在廟裡給你求的,說能保佑你平安健康。」林宛說。
難怪她剛才消失了一段時間,害他在廟裡到處去尋她,原來是去求這東西了。
把右手伸過來,周時雨:「幫我戴上。」
周時雨的手腕很好看,不粗不細,能看他手腕和手背上凸顯的青筋,無形中彰顯出某一種力量感。
林宛不由地想,以前病懨懨的周少爺手臂也是這樣?記憶裡他總是斯文溫雅,身上有一股高雅脫俗的氣質,現在的周時雨少了幾分斯文,卻多了幾分硬朗,可氣質幾乎沒變。
都說氣質是從骨子和靈魂裡滲透出來的,骨子和靈魂沒有變,那麼氣質就不會變。
給他戴上手串,林宛漫不經心問:「當初為什麼跟我分手?」
右手把在方向盤上,周時雨沉默了許久:「我厭惡自己的身體,我想離開京市去德國。」
「你當時還愛我嗎?」
「愛。」
「可你對我的態度那麼冷,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凝視她的臉,周時雨認真道:「對不起。」
林宛看向窗外:「算了,這輩子為一個人傷透了心,也算是一種特殊的人生體驗了。」
「只有傷心麼?」他繼續開車。
林宛:「什麼?」
「我帶給你的只有傷心麼?」
當然不是。
他是全能選手,什麼都讓她嘗到了,她嘗到初戀的滋味,嘗到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嘗到跟男孩子做羞羞事時的快樂,嘗到被他捧在手心時的甜蜜
——
閃耀之星的第二次小考核不再是基礎考核,而是考驗選手的創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