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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看著漆黑夜裡滿山的白，四周一片靜悄悄，只能聽見落雪的聲音，以及隔壁木房傳來的細微流水聲。

他了解了情況：&ldo;嗯。&rdo;

對方忽然想起什麼，問了句：&ldo;對了，今天那兩個當事人後來……&rdo;

&ldo;在我們這兒住著。&rdo;

&ldo;嗯，那就好。&rdo;

掛完電話，凌曜踢了下腳邊的雪，發覺已經能埋腳了，今年這場雪真夠狠的。

他轉身走回屋內，剛關上天台門，眼前突然一黑，整個空間陷入暗境。

旁邊衛生間裡霎時也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後沒聲了。

第6章

6

衛生間門口。

凌曜走到邊上，敲了敲門上的玻璃，問：&ldo;還好嗎?&rdo;

蘇離正洗著澡，燈突然滅了，水倒是還在流，不由讓她感到陌生心慌。

她發現自到了這兒後嚴重的水土不服，怕高、怕狗、怕黑……

&ldo;停電了嗎?&rdo;她小心翼翼地問。

凌曜在門外答：&ldo;應該是大雪壓到電線了，以前也有這狀況。&rdo;

蘇離立在原地不敢挪步，黑暗中頭腦發脹，問：&ldo;什麼時候好?&rdo;

凌曜停頓了會說：&ldo;我下去看看，會儘快弄好。&rdo;

蘇離自我安慰地點了點頭：&ldo;嗯。&rdo;

下去之前，他又提醒她：&ldo;出來的時候小心點，扶著牆走。&rdo;

山裡的夜晚，木屋三樓黑暗寂靜，能隱約聽見樓下戶外有說話聲。

蘇離猜測他們在商討著搶修，又聽門外腳步聲下樓，她以最快速度沖了下身子，抓起毛巾胡亂一擦，然後飛速套了件衣服，慢慢將門開啟。

走廊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還是窗外的雪折射的。

蘇離抱著衣服往房間走，盡頭烏漆墨黑，連個門影都看不到。

她憑藉著走過的記憶，數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間，抓到門把手推了進去。

凌曜熟門熟路快步下了樓，走到吧檯裡邊，抽了幾根蠟燭放臺上，又從褲兜內掏出打火機挨個點了起來。

他拿了其中一根，正準備轉身，從燭火中看見一張人臉，沒防備地退了一步。

待看清是誰，他低罵一句，問：&ldo;你站這幹嘛?&rdo;

小刀正愁著手機沒電，又剛巧趕上房子停電了，在偌大的客廳內舉步維艱，只能在不知道什麼方向的位置不知所措地杵著。

&ldo;哥……&rdo;他激動地喊，&ldo;好端端的怎麼停電了，嚇得我酒勁都沒了。&rdo;

凌曜嗤笑一聲：&ldo;既然沒酒勁了，路總走得穩吧?&rdo;

小刀連連點頭：&ldo;能。&rdo;

凌曜拿了兩根燭火遞給他，吩咐說：&ldo;你老闆在三樓衛生間，給她放門口就行。&rdo;

說完也不拿蠟燭，在昏暗的環境中直接走向屋外。

小刀原地嘀咕了句：&ldo;這是長了夜視眼嗎?&rdo;

夜色已深，殘月掛枝頭，與雪光相映。

戶外不比屋內暖和，天寒地凍。

凌曜走到屋側，見姜進跟小劍已經搬了梯子在那查修。

小劍看他來了，說：&ldo;總閘已經關了，問題是電線老化外加被大雪壓斷。&rdo;

凌曜舔了舔被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