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嗎(第2/3 頁)
徐頌今啪地擱下酒杯,準備擼著袖子想好好教訓這小狗東西什麼叫尊老愛幼。小狗東西把手機收起來,沉默片刻,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岑稚站在桐文街路口,紅燈第二次變綠的時候,她抬腕看一眼表。七點十五。說七點過來接她的人現在也沒影。路上堵車了?岑稚拍掉毛線帽上落的雪,從羽絨服口袋裡摸出手機,想給謝逢周打個電話問問,又擔心影響他開車。正琢磨著發條微信,螢幕自動跳轉到通話頁面,一串陌生號碼。岑稚劃開接聽:“您好。”“弟妹。”那邊長吁口氣,“可算要到你電話了,有空來八三一酒館接個人不?”“你老公喝醉了。”–八三一酒館在金融街附近,岑稚沒多久趕到,按徐頌今在電話裡說的位置找過去,遠遠瞧見謝逢周在吧檯前,手往後撐著檯面,鬆散地倚在那兒。酒館裡光線曖昧昏沉,岑稚隔著段距離,沒看清他表情。徐頌今拎著瓶酒站他旁邊,拍著他肩膀說著什麼,感動中夾帶一分欣慰。岑稚走近才聽清。“……不愧是我兄弟,我失戀你喝得比我都傷心,哥哥平時沒白對你好!”謝逢周起初沒反應,挺好欺負地任他折騰,沒一會兒就不耐煩起來,聳了下右側肩膀甩掉徐頌今的手。“別煩……”話說一半,聽見個清甜的聲音。“謝逢周。”被喊的人一秒斂起煩躁,轉頭望來。剛剛離得遠,岑稚憑他站姿感覺他沒怎麼醉,現在和他對視,發現他眼尾泛著薄紅,一雙桃花眼裡水光瀲灩。眼神直楞楞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他應該是喝酒不上臉的型別,但黑髮下的耳朵很紅。見到岑稚就下意識地撐著吧檯站直,把右手伸向她。表情也乖乖的:“老婆。”謝逢周平時很少這麼叫她,岑稚臉上發熱,嗯一聲,牽住他遞來的手。指尖剛碰上,就被他分開指縫穿進去,清瘦指骨硬硬地硌著她掌心。有點黏人。岑稚還沒有見過這人喝醉的樣子,他平時基本上不怎麼喝酒。別說喝酒,抽菸好像也很少。記得謝逢周之前在遊輪上說過他是兩杯倒酒量,岑稚問旁邊的徐頌今。“他喝了多少?”徐頌今不確定:“三杯?”“……”還真是多一杯都不行。岑稚跟徐頌今再見,帶謝逢周出酒館。這人醉酒後比平時話都少,很聽話地被她牽著手跟在她後面。謝逢周的車就停在酒館外,岑稚從他大衣兜裡找到鑰匙,等他坐上副駕,細心地探身過去幫他繫好安全帶。謝逢周全程毫無反抗,甚至在岑稚扯過安全帶從他身前繞過來時,他還很配合地微微往上抬了抬手。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會兒把他賣了,他還能幫你數錢。……也太聽話了吧。岑稚驚奇地瞅他一眼,繫好安全帶後啟動車子,副駕那人像跟著被按開了什麼開關,忽然把臉轉過來。“你愛我嗎?”岑稚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靈魂拷問砸得猝不及防,控制不住抖了下手。蘭博基尼吭哧衝到馬路牙子上,她猛拐一個方向盤穩住:“……啊?”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旁邊那少爺一動不動盯著她,又問了遍。“你愛我嗎?”“……”怎麼突然開始瓊瑤了。岑稚能確定謝逢周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輕,要擱平時,他那又拽又欠的性子肯定問不出這種矯情話。岑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啥,默默開啟車載音樂,試圖緩解下尷尬。音樂還沒起個頭,謝逢周又伸手給關上:“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醉鬼得順著哄,岑稚張張嘴,根本說不出口,於是又閉上。她假裝鎮定地目視前方路況,最後囫圇地從嗓子裡“嗯”了一聲。“那怎麼證明你愛我?”醉鬼還問起勁了,“你能給我寫八千字情書嗎?”——八千?!岑稚瞪大眼。論文都不帶這麼寫的吧?謝逢周冷笑:“你又沉默了,我能給你寫封兩萬字的,你八千不行是吧?”……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那作文水準,兩萬字還真不一定能編出來。眼看謝逢周又要開口,岑稚被他作得腦殼疼:“寫寫寫,回去就給你寫。”她以為這下總該消停了,但作精不吭聲,還是看著她,嘴角抿成直線,眼神莫名有種隱忍不發的委屈感。岑稚:“……怎麼了又?”“你的語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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