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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想在那個時候告訴他，他根本不會帶著那些虛有其表的名詞想起他，而是以一些更真摯的感情懷念他，不過他找不出恰當的名詞來形容那種情感，而且彼爾又開始流鼻血。

&ldo;啊，對了，我想拜託你避免大肆宣傳，部長最喜歡來這一套。&rdo;

說到這裡，彼爾裝出一個笑容。他說，&ldo;馬戲團&rdo;已被他暗中搞得雞犬不寧了，他不想公開重複一次。

離開前，喬治問了一個他始終掛在心上的問題。

&ldo;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安妮，你有沒有什麼特別事情要我轉告她?&rdo;

這又費了喬治一番口舌，才讓彼爾瞭解問題中所含的意義。起先，他還以為喬治說的是&ldo;珍妮&rdo;，所以不瞭解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去找她。

&ldo;啊，&l;你的&r;安妮。&rdo;他說，好象他身邊有一大堆安妮似的。

他解釋說，那是卡拉的意思，卡拉很久以前就覺得喬治是&ldo;鼴鼠&rdo;吉若的最大勁敵。&ldo;他說你很了不起。&rdo;

&ldo;謝謝你。&rdo;

&ldo;但是你有一個弱點：安妮，她是你這個對一切已毫無幻想的人的最後一個幻想。他斷定如果大家都曉得我是安妮的情人，在碰到別的事情時，你會比較無法正確地摸清楚我的底細。&rdo;喬治說，彼爾說這話時的眼神變得非常混濁‐‐安妮稱為&ldo;白鐵&rdo;的那對眼睛。&ldo;不要勉強找她或節外生枝，但如果有可能，就加入行列。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ldo;懂。&rdo;喬治說。

例如，在實施&ldo;證據任務&rdo;的那個晚上，卡拉堅決說，如果可能，彼爾應該去和安妮調情，這是多個保障的方式。

&ldo;事實上，那晚是不是出了點意外?&rdo;喬治問道。他記起代人值夜的柯山姆說彼爾趕到時問他傑岷受到槍擊，是不是死了的問題。彼爾同意喬治說的話，如果一切都依計而行，捷克人應該在十點半發射第一顆子彈。在柯山姆打電話給安妮之後，彼爾在回&ldo;馬戲團&rdo;接管以前，應該有機會去他的俱樂部看到電傳紙帶。但由於傑岷受到槍傷，而且捷克方面在處理事情時笨手笨腳，所以電訊發出時，俱樂部已打烊了。

&ldo;幸好沒有人追根究柢。&rdo;他說。點燃了喬治遞給他的另一根煙。&ldo;順便問一下，我是哪一個?&rdo;他閒談似地問道。&ldo;我忘了。&rdo;

&ldo;你是&l;裁縫&r;，我是&l;乞丐&r;。&rdo;

到這時，喬治覺得已經受夠了，所以他連一聲再見也沒說就走了。他上了車，到處兜了一個小時風，才發現自己正以每小時一百三十公里的時速駛在一條通往牛津的支路上。他停下來，吃了頓午飯，然後返回倫敦去。他仍然無法回水湄街的家，所以看了場電影，在某家餐廳吃飯，然後才略帶醉意，在午夜時分回到家。發現萊肯和部長正在他家門口，部長的勞斯萊斯，那輛五公分長的&ldo;黑便盆&rdo;停在人行道旁，阻礙了每個人的去路。

他們以瘋狂的速度駛到沙瑞特，在那裡，在廣漠的夜裡，清朗的天空下，彼爾靠在花園的長凳前，面對著被月光照亮的板球場，被幾把手電筒照著，而且被訓練所幾個面無血色的衛兵瞪視著。他的大衣下穿著看上去頗像囚衣的條紋睡衣。他雙眼大張，頭部像被行家折斷脖子的鳥頭似的不自然地垂在一旁。

說起事情的經過，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出入。十點半，彼爾向衛兵埋怨他既失眠又有點想吐，想出去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