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虞歡手腕生疼,蹙緊眉盯著齊岷,眼裡開始流露慍色。
齊岷不為所動,扣住她的指節慢慢用力,那是可以在瞬息間折斷一人脖頸的手。
虞歡神色大變,呻吟出聲。
「王妃?!」春白心慌。
虞歡開始掙扎,反被一下抵死在門上,剎那間,無形壓迫感驟降心頭,虞歡瞳孔收縮。
「齊某並非良善之輩,奉勸王妃一句,」齊岷低頭,貼著虞歡耳廓,聲音似刀劍相摩,「不要玩火自焚。」
虞歡一震。
齊岷警告完,鬆開手。
春白在外等得心如火焚,眼看房門開啟,忙進來檢視情況,卻被走出來的齊岷唬得倒抽一口冷氣。
「大人!」
春白哆嗦著欠下身,等人離開後,搶步入屋,驚見虞歡渾身癱軟地靠在房門後,手壓著不住起伏的胸脯。
聯想先前聽到的呻吟聲,春白驚慌失措:「王妃,你怎麼了?是齊大人對你做什麼了嗎?!」
虞歡按著擂鼓一樣的胸膛,聽得這聲「齊大人對你做什麼了」,便想起齊岷走前撂下的狠話,譏誚一笑。
不要玩火自焚?
不,她偏要自焚。
最好是,與他一起焚呢。
返回宴廳時,酒宴瀕臨落幕,席上在表演最後一支舞蹈。
虞歡走回席前就坐,被馬氏關懷:「王妃的頭疼可有緩解?」
先前,虞歡是以不勝酒力,腦仁脹疼為由離席的。
虞歡提壺斟酒,淡淡說「好多了」。
馬氏放下心來,先前有送酒的丫鬟來報,說王妃在後頭的抄手遊廊那裡走丟了,她嚇得趕緊要去找人,又被丫鬟告知人已找著。
那時候,齊岷剛回來不久,賀雲檯正用眼神示意她提一提廟會的事,得知虞歡人無礙後,便沒再離席了。
宴廳裡歌舞昇平,賀雲檯坐在上首,眉飛色舞地同馬氏聊著兩日後的廟會,並誠邀齊岷、虞歡多留一些時日,看一看青州廟會的盛況。
虞歡悶頭喝著酒,不再看齊岷,也不再理會旁人的攀談。
看不看廟會,又不由她來定,她不過是個被押解的囚奴——至多是看起來尊貴一些的囚奴罷了。
不知不覺間,樂聲戛然而止,眾舞姬頷首而退,齊岷看了一眼虞歡。
虞歡在飲酒,眼睫垂著,神色有些懨懨。
回來以後,她沒再看過他了。
亥時三刻,筵席散,虞歡喝得暈暈乎乎,馬氏忙喚來兩個丫鬟,幫著春白一塊把虞歡攙上馬車。
夏天的夜晚微風沁人,虞歡睡在車廂裡,聽見辛益在前頭跟齊岷聊天。
「頭兒,賀大人今日邀咱去逛廟會,你為何不答應?」
「查案。」
「可賀大人不是都同意協查了?屆時罪證齊全,咱下令拿人便是,又不耽誤那點逛街的時間。」
辛益今夜喝得痛快,畢竟賀雲檯對齊岷有所求,因而在查案及押解王府奴僕入京等事上答應得很是爽快。
當然,要是齊岷能答應逛廟會,那這趟青州之行便算是完滿了。
辛益知道齊岷寡趣,想起席間一事來,調侃道:「話說回來,頭兒,你先前為何離席啊?」
齊岷不語。
辛益策著馬,笑道:「該不會是煩那舞姬,又不好拂賀大人的面子,所以溜出去透氣了吧?」
齊岷不沾女色,這一點辛益知道,可他對女人的態度從來不是逃,像今晚這樣半途離席的情況,著實是頭一遭。
齊岷望著前方深黑的夜,道:「話太多了。」
「人家統共就跟你說了兩句話吧?」辛益就坐在齊岷鄰座,清楚得很,「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