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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吉玉探頭看了一下，誇道：&ldo;寫的不錯，你再寫五遍，把它記住了了。&rdo;

齊字好寫，接下來的敏字，筆畫太多，用手上的&ldo;水筆&rdo;寫，要寫的清楚，佔地可不小，她還擔心齊敏達學不會。

很快費吉玉就被打臉了，齊敏達用一下午幾十個字的速度，闡述了什麼叫神童，說神童也不準確，好像年紀不大符合，反正齊敏達真的很聰明瞭，作為初學者，什麼字一看一寫就記住了。

最後沒有繼續學下去的原因，不是齊敏達記不住了，而是費吉玉蹲太久了，覺得腳麻腰痠脖子痛，扶著牆站了起來，還不忘給自己找一個理由：&ldo;你先寫這些吧，我怕教你太多你記混了。&rdo;

齊敏達看著用手捶著自己肩膀的費吉玉，下意識道：&ldo;你不舒服嗎？&rdo;說完，自己先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去，避開費吉玉的眼睛。

費吉玉笑了，也沒強撐，道：&ldo;肩膀有點酸，過一會就好了，你接著寫，我去喝口水。&rdo;

望著費吉玉遠去的背影，見她不時扭扭脖捶捶肩齊敏達動了動嘴唇，把替她捶一下背的話吞回肚子裡，那樣不好，太近了。

回過頭，對上自己剛寫完的三個字，眼中精光劃過，的確與先前學的相似，又較為簡單。賢貴妃把他塞去唸的那兩天書，自己名字還是學會了，可也就是名字罷了。

費吉玉來到廚房，喝了口熱水，覺得整個人都暖了不少，舒服的發出一聲輕嘆，懷念一下以前冬季常喝的熱可可，砸吧砸吧最嘴，提著水壺往屋裡走去。

走到門口，就聽到齊敏達在認字的聲音，&ldo;齊、敏、達，床、前、明、月、光……&rdo;

看他這麼認真的一字一頓的念著，認真的學習著，費吉玉突然有些欣慰，有種孩子長大了懂事了聽話了的感覺。

主動給齊敏達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對著突然伸過來的手，齊敏達猶豫一下還是接過喝下，最後道了句謝。

費吉玉道：&ldo;不用，反正水也是你燒的，要是柴火夠用，我今晚想洗澡。&rdo;

&ldo;洗澡？&rdo;

&ldo;就是沐浴，想用熱水，柴火夠嗎？&rdo;

前些日子，還不太冷的時候，她都是用一點點熱水摻進大半冷水洗的，現在有點不敢了，天寒地凍的，怕凍出病來。

齊敏達沒想到眼前的女子會毫不避諱的說起沐浴之事，低下頭小聲回道：&ldo;有的。我待會給你燒。&rdo;

&ldo;那就好，辛苦你了。&rdo;

嘴上說著辛苦，卻是笑開了眼，她教他識字給他吃飯，收點學費生活費也是可以的吧！

只不過在心裡對齊敏達更加滿意了。齊敏達脾氣可以說的上是好的，嘴上雖犟，有事喊他做卻不會推三阻四。

……

慢慢的，費吉玉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可以教他的了，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著明天還可以教他什麼，齊敏達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直到春季來臨的時候，費吉玉終於對他說出了那句話，話裡帶著點傷感：&ldo;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學會了我十九年認得字。&rdo;

其實這話並不準確，許多不常用的字，齊敏達還不認識，不是費吉玉不教，而是根本想不起來，要把腦海里的字全部整理出來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費吉玉採取的方法，是用詩詞，用歌詞，去教，這個她記得多，什麼《詠鵝》、《一望二三里》、《讓我們盪起雙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