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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放心，可以的。&rdo;其他人不可以，但姐姐一定沒問題。

費吉玉笑了笑，目光移到枕頭旁那個小小的包袱，裡面是給齊敏達做的衣服，本是想等他生辰再給他的，現在看來是等不了了。

第37章 道別

到了深夜，東西都收拾好了，小星也回了房，唯留吉玉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枕頭邊的小包袱出神。想了會，還是拿起往隔壁齊敏達的住處去了。

隔壁的燈還亮著，想來又是他在熬夜看書。齊敏達極為要強，即使太傅都說他天資聰穎進步極快，處理完朝事的閒暇時光，也不會放縱自己。

費吉玉上前一步輕輕叩了叩門，&ldo;阿敏？&rdo;

也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怕他人聽見，她才敢直呼齊敏達的名字。宮裡規矩太多，即使在東宮可以肆意一些，也還是覺得活的太累。

腳步聲傳來，門從裡面被開啟了，燭火的映襯之下，齊敏達顯得有些蒼白，清冷的聲音響起：&ldo;你來做什麼？&rdo;

費吉玉從裡面聽出了幾分委屈，幾分不捨，幾分氣惱。費吉玉擠進門去，一提手上的小布兜，道：&ldo;給你做了身衣服，你試試？&rdo;

齊敏達盯著她看了半瞬，一言不發的接過，往內室走去。

費吉玉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牆角，自個走到榻前坐下，泡了兩杯茶，等著他出來。靜謐之下，那悉悉索索的更衣之聲就顯得格外明顯，費吉玉聽著，猜測著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等到聲音停下來的時候，費吉玉抬頭看去，就正見到齊敏達從裡面走出，一襲黑衫，越發顯得他身材高大，面目堅毅。

費吉玉看呆了一瞬，齊敏達捕捉到後，莫名的心情變好了一絲，也只是一絲而已。一想到她要走，將自己拋下，就覺得此人，不可原諒。

費吉玉回過神後，走過去站在他前面，嘖嘖稱道：&ldo;你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rdo;

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點金：&ldo;我做的衣服也好看，太配你了。&rdo;

齊敏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瞬間什麼面子都不要了，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懇求道：&ldo;阿玉，不要走好嗎？我只有你了。&rdo;

費吉玉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打的措手不及，齊敏達不想他走他是知道的，不過以往他都沒有像今日這般挑明過，只是用眼神用行動暗示。費吉玉沉默了，說不出傷他心的話，卻也不願妥協。

齊敏達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緩緩鬆開了她的手，再次開口，聲音有些艱澀，&ldo;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歡。&rdo;

費吉玉這才露出一個笑容，&ldo;你喜歡就好，我先前一直在想給你做白色還是黑色，最後想著你是太子，著黑顯得莊重威嚴些。&rdo;

齊敏達低頭摩擦著自己的袖口，這身衣服花紋刺繡很好，針腳雖不整齊卻很細密，他知道費吉玉女工不好，這衣服顯然是下了心的。

她對他不是沒有感情，只是留在這裡，她不開心。

齊敏達抬頭看她一眼，拉著她到榻邊坐下，才緩緩道：&ldo;明日我還要早朝，不能送你，你跟著孫得福走便是，他會把你安頓好的。&rdo;

齊敏達看到案几上泡好了茶，她來之前還是沒有的，端起來喝了一口，接著道：&ldo;還有一人，名為陸華，有幾分武藝。我今日已經同他說過，他跟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些。&rdo;

他這幾天明明連見都不想見她，卻一直在她替她安排著。

&ldo;大常寺卿費成，剛好跟你一個姓，他為人穩重，身份也適合。我先前同他商量過，你以後就是他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