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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進擰眉思忖了下，想到一個重要的點，說：&ldo;那他們要是在晚上就埋了，這下了一夜的雪，接下去的搜尋工作難度不是更大嗎?&rdo;

凌曜點了點頭，說：&ldo;但現在贓物不是主要，抓人才是首要。&rdo;

姜進嘆氣說：&ldo;這又是持槍又是搶劫，中間還綁人，抓到了該直接斃了吧。&rdo;

凌曜收了鏟子，轉身往院內走，說：&ldo;持槍搶劫最少十年有期，他們這情況，要是接下去跟警察拼出命來，也直接玩完了。&rdo;

姜進跟著他也不久了，每回都能聽他說出點門道來，追上去問：&ldo;你怎麼那麼清楚?&rdo;

凌曜懶得給解釋：&ldo;你也持槍，你不看看法?&rdo;

&ldo;我那是獵/槍，有合法持槍證的。&rdo;姜進替自己辯解，&ldo;再說你不也有嗎?&rdo;

凌曜淡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進屋。

抬眼間，三樓露天平臺上有人影閃過。

此時，蘇離已經吃完早飯，自覺地下樓找水池洗盤子。

這一餐吃得有點飽，尤其是那杯牛奶，蘇離平時不常喝，但又覺得不能浪費，勉強著喝完，結果就是撐到打嗝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藉助運動來消化，走到後院見小劍一個人在劈柴，木柴被一分為二，落到地上咣咣響。

她走過去問：&ldo;需要幫忙嗎?&rdo;

小劍回頭見是蘇離，搖頭憨笑：&ldo;不用了姐。&rdo;

蘇離皺眉：&ldo;你也叫我姐?&rdo;

小劍不知道自己哪兒回答錯了，小心地解釋說：&ldo;我跟小刀同齡，跟著他叫你姐沒錯吧。&rdo;

蘇離頓時沒得爭了，舒展眉頭：&ldo;嗯。&rdo;

現在這年頭，畢了業工作以後，好勝心總想讓自己在更年輕的人身上尋找對比，不管是年齡還是閱歷或者是優越感，但其實最惆悵的不過是離開象牙塔沒幾年，而那段時光已經回不去了。

她不免失落地嘆了口氣，回過神來跟小劍找話問：&ldo;你是哪裡人?怎麼來救援隊的?&rdo;

小劍提斧用力下劈，一邊說：&ldo;我家就在另一個山頭，我從小是被我叔帶大的，出去也找不好什麼工作，幾個月前正好看見他們救人，也就過來加入了。&rdo;

蘇離聯想起周嬸先前說的，問：&ldo;那你來的時候，凌曜跟姜進都已經在了?&rdo;

&ldo;嗯，不過凌隊要來得更早些。&rdo;

蘇離問：&ldo;多早?&rdo;

小劍想了想說：&ldo;大概快一年吧，也說不準，你可以自己問他。&rdo;

蘇離又問：&ldo;你們隊長多大了?&rdo;

&ldo;二十九。&rdo;

&ldo;二十九……&rdo;蘇離跟著唸了一遍，又試探說，&ldo;這年紀結婚了吧?&rdo;

小劍像是聽到了玩笑：&ldo;哪能啊，我們平時都待在山上，下山的次數不多。除了自駕遊客往來都沒人，開十幾分鐘的路才能找到下一個村落，更不用說見女的了，凌隊還是單身。&rdo;

&ldo;這樣啊。&rdo;蘇離點了點頭，繼續問，&ldo;你呢，沒考慮過結婚嗎?&rdo;

小劍被問到這，臉上浮現出害羞色，拿起斧子低頭繼續砍：&ldo;有考慮，但哪有那麼容易找姑娘。&rdo;

蘇離換了個話題：&ldo;接下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