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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著，她就要脫衣服。

他輕輕推開她，拉起毛巾被，&ldo;睡覺。&rdo;

&ldo;我睡不著。&rdo;她果真脫了衣服，順勢躺他身邊，貼得緊緊的。

&ldo;閉上眼睛‐‐&rdo;王文遠不說話了，因為最重要的地方已經被握住，無所遁形。

齊蘆笑了一下，&ldo;老婆都這樣了，你還裝冷靜?&rdo;

現在沒法冷靜了，他翻身壓上她，有些激動地將剩下的布頭扯掉。

&ldo;□□是犯規的‐‐&rdo;

美人計十分有效，然而後果很嚴重。

&ldo;你是畜生嗎?&rdo;她皺眉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印子，&ldo;腰都要斷了。&rdo;

王文遠不說話，將她翻平在床上，慢慢按摩，舒筋活血。

她道，&ldo;約了康復中心明天復檢，你跟我一起去。&rdo;

&ldo;好。&rdo;

&ldo;當初咱們講好了，離婚和生娃這種小事，我來定。&rdo;半晌後，她開口，&ldo;你阻攔我，犯規了。這就不說了，還給我擺臉色。&rdo;

王文遠用力將她僵硬的筋捏軟，手中面板有些涼，雖然恢復了年輕和光澤，但彈性總少了許多。她好沒好，他最清楚。父母親最善用親情攻勢讓人心軟，也最會得寸進尺。他是心甘情願，但卻不能接受她跟著跳坑。再加上一些心結，控制不好情緒是理所當然。

&ldo;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不算，你媽說得也不算，咱們聽醫生怎麼說。&rdo;

&ldo;我以前挺不喜歡小孩的，又吵又鬧又弱，離了人就活不了;但也不是討厭，因為也還有可愛的時候。生不生都可以，但是文遠，我知道你是個重視家庭的人，怎麼可能不想要孩子?只不過是為了我考慮，這些我都懂。再有一個‐‐&rdo;

齊蘆頓了一下，&ldo;我喜歡你，想給你生個孩子。之前是開玩笑的，和媽媽說好了，什麼時候生，生幾個都我說了算。文遠，你別擔心，我會為我的身體負責。&rdo;

他卡在她腰上的手頓了一下，她喜歡他?

&ldo;我保證會很愛很愛他，絕對不會讓他感覺孤獨‐‐&rdo;她徹底說不下去了，因為身體又被填滿。

夜色溫涼，他的懷抱如水，既澎湃地激湧著，又和緩地安撫著。他將臉貼在她的背上，隱藏了眼睛裡流出來水。

當母親說出&l;你不愛文遠的時候&r;，他的心被捏得死緊;當她更坦然地回答&l;是的，我不愛他&r;的時候，心臟繃裂。他明知道這個事實，但被無情揭穿後無地自容，但卻怎麼也捨不得對她動手。他坐在屋子裡獨自等待的時候甚至在想，這樣也很好，起碼他們對婚姻的認知是共同的。

萬萬沒料到她願意在母親面前退步，無所謂地說，生孩子啊。

她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這是補償嗎?補償無法回應的愛?她是不是委屈自己去迎合所有人?為伍葦，為伍安蘭，為他，唯獨沒有她自己。

&ldo;你以後再對自己不好，我就不原諒你了。&rdo;

從蔚藍小區去康復中心不過半小時車程，齊蘆一直在思考。

王文遠若無其事，聯絡醫生安排時間，回工作簡訊，和王文波溝通，偶爾還和歐陽北聊天。大概是講這個假期全部參與投標的公司都在埋頭做標書，也有機靈的主意打到各個部門主管那裡，千方百計想要搞到標底。又說大房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好，更蹊蹺的時候辦法全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