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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輕不至於走歪路上去了。

然而，這屋子裡還有個走了歪路的成年人。

他回臥室，那人歪扭扭地躺著，佔了大半張床。應該是看在真人秀綜藝節目，手機聲音開得挺大，不停發出咯咯的笑聲。四年如一日，每次見面都張揚得恨不得天下人將她一眼看穿。他走過去，抬腳踹了踹她光裸的小腿，&ldo;挪個地兒。&rdo;

她讓了半張床出來，他也準備睡了。可她不消停，順勢把頭擱他肩膀上，手機塞他手裡，&ldo;幫我拿著，我手痠了。&rdo;

把他當成支架了。

小小螢幕上，幾個女人閒話長短，耍嘴皮子。

劉利眼睛盯得牢牢的，笑得不可抑止，偶爾誇張地挺一下身體，或者抱著他胳膊笑得跟傻子一樣。

袁航有些無語，笑點有那麼低嗎?

好不容易完了一個，她開第二個。

&ldo;不困?&rdo;他問。

&ldo;下午睡飽了。&rdo;她往腰後面塞枕頭，&ldo;現在睡不著。&rdo;

袁航直接把手機關了。

劉利不甘心，推他一下，&ldo;幹啥?&rdo;

他翻身騎在她身上，&ldo;你。&rdo;

劉利馬上軟了，就說會相面，確實是很行。

一夜顛倒，累得不行，眼皮都睜不開了。

次日一早，迷迷濛蒙中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半起來，卻見袁航趁著昏暗的檯燈開衣櫃收拾東西，她打著哈欠，&ldo;幹嘛?現在就走呢?太早了吧?&rdo;

&ldo;工地上還有事。&rdo;他的聲音有點暗啞。

她嗯了一聲，重新栽回柔軟的床鋪，&ldo;我得再睡一會兒。&rdo;

&ldo;你睡。&rdo;

袁航輕手輕腳來回了幾趟，應該是忙完了。劉利卻有點睡不著，睜著眼睛看牆壁上的影子。最後，他進來，小聲道，&ldo;我給你關燈。&rdo;

檯燈滅了，室內重歸黑暗，只有窗簾邊緣一層虛光，外面應該是天亮了。

袁航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磨蹭什麼。

&ldo;怎麼還不走?&rdo;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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