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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孩子歪了歪頭，像沒聽懂他的話，輕輕皺著眉問道：&ldo;什麼意思?&rdo;

褚顏撐著下巴回道：&ldo;不明白嗎?&rdo;

對方竟然還單純又無知的點了點頭。

&ldo;換個說法就是，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如果真正成為王后的話，是沒有道理日夜和王子待在一起的吧?&rdo;他閒散的翻了個身，用隨意散漫的語氣說著，&ldo;那就說明你不能再這麼黏著我咯，要不然魔王會生氣的。難道你還不知道什麼是伴侶嗎?&rdo;

&ldo;我知道。&rdo;銀髮孩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起伏的聲線說出肯定的語氣，&ldo;離開我的話，你很高興。&rdo;

他像看陌生人一樣望著笑意盈盈的黑髮人類，企圖在對方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不知是他偽裝的太過完美，還是自己自作多情，諾亞甚至在那找不出一絲一毫被脅迫意味的微笑裡，見到了對他的嘲諷，如墜冰窟。

&ldo;對啊，我只是利用你而已的。&rdo;那個人說的理所當然。

第7章 惡龍07

&ldo;不行。&rdo;

&ldo;不許。&rdo;

&ldo;你休想。&rdo;

銀髮孩子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半邊銀色面具被他粗暴扯了下來，皮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露出骷髏黑黢黢的眼洞和半邊森森白牙，兩邊美感與恐懼並行交錯出莫名的詭異，諾亞發現褚顏的視線一直盯在他&ldo;不願接受&rdo;的半邊臉上，隨即用銀髮遮擋住他探過來的眼神，那隻紅眸湧動著野獸般的光彩，本來稚嫩的臉上被不符合年齡的陰沉所取代，他一字一頓的重複著：&ldo;你、休、想。&rdo;

「哇哇吃醋了?好可愛想親親想抱抱想揉揉。」

「你是智障麼?」

「我說智障你說是!智障!」

「……」

褚顏面露嫌棄，他皺起眉，唇瓣抬起一個微小的笑容，說道：&ldo;什麼啊?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命令我?‐‐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啊。&rdo;他抬手將孩子刻意用銀髮遮住的鬼面露出來，充滿惡意的補充，&ldo;到底是醜死了，想不通當時為什麼會救你出來呢。&rdo;

看到小孩瞬間黯淡下來的紅眸，身體僵硬的肉眼可見，他依舊用輕描淡寫的聲音道：&ldo;每天都黏在我身邊，其實我不知道有多煩，不知道有多想擺脫。心裡雖然這麼想，可看你已經全心全意的依賴上我，還蠻有成就感的。&rdo;他陡然一笑，平淡沒有起伏的聲音增添幾分喜悅，用言語攻擊的孩子傷的體無完膚，&ldo;從來沒有離開過黑暗的你見到光明很高興吧?把你從痛苦中解救出來的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像英雄一樣?對，就是這個表情，見到我的真面目很失望對不對?&rdo;

諾亞失去了質疑的能力，他的眼神在躲避。

&ldo;你的傾慕真讓我噁心。&rdo;

擲地有聲的話落地，偌大寢宮一片死寂，屋外花園鳶尾花搖擺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一直低著頭好像變成塑像的銀髮孩子終於開口道：&ldo;為什麼?&rdo;

當然是作弊刷分啦小可愛。

艱澀的言語並不能戳痛某隻的良心，褚顏依舊笑道：&ldo;覺得玩弄你很…&rdo;他斟酌著用詞，儘量不讓自己的話變得尖銳，&ldo;開心?高興?爽?&rdo;

&ldo;……&rdo;

&ldo;和你在一起當然是為了取悅你的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