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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的燈影中,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瞧著彼此眼中的自己,情到濃時,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個纏綿的吻。
沈春花記得那日的戲散場後,他一直坐在座位上,任憑誰去請都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底下的人都說這喬公子怕是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住了,死賴著不跟走。
夜深後,喬家的人開始找上門,喬譽坐在那裡恍然做了一場大夢,被人架走的時候,還斷斷續續的念著自己的名字。
自那之後,不管是不是沈春花登臺,喬譽每晚都會坐在那個位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沒有人知道,那日的沈春花掀開白色紗幔的時候,他就像看見了天上的鳳凰,海底的明珠,還有遙不可及的神女。他的心就從那一刻開始,遺落在了她身上,卻不敢去要回來。因為他還沒有想要怎麼同她講自己的這份喜歡,說輕了怕她感受不到,說重了又怕她不相信。
喬譽就這樣坐著苦想了七個夜晚,這些夜晚他的懷中藏過嬌嫩的鮮花,明淮居的玉簪、點翠樓的糕點、一柄蒲扇、一盒胭脂、一幅畫卷,還有這個散發著暖黃色光亮的錦囊。
而從第三個晚上開始,沈春花便在暗處偷偷觀察著他,她看見喬譽時而歡喜時而悲傷的臉,一下下的搖著頭,又一下下的點著頭,覺得這人怎麼可能是姐妹們口中那個風度翩翩的玉面書生,充其量不過是個呆頭呆腦的小白臉。
第七個晚上,沈春花決定嚇一嚇這個小白臉,叫他不敢再踏進自己的園子,於是她叫人熄滅了屋內所有的燭火。沈春花太熟悉這裡,即使是在一片漆黑中,照樣能準確的尋到那個座位。
&ldo;公子,我好冷啊……&rdo;一個突然響起的女聲,讓喬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卻任壯著膽子說道:&ldo;姑娘若是覺得冷,可以將在下的衣服披上。&rdo;說話間他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無奈黑燈瞎火的什麼姑娘也看不見。
沈春花沒有想到這傻子會脫衣服給自己穿,心中不由覺得有趣,繼續用幽森森的聲音說道:&ldo;奴家的冷並非因為衣服穿得少,而是奴家如今是一縷孤魂,若是公子願意將陽氣分一些給奴家,奴家就不會覺得冷了。&rdo;
這回這個傻子該害怕了吧!沈春花一臉篤定的等著喬譽落慌而逃,卻驚訝的發現眼前突然亮起了一圈暖黃色的光,光影中那個如玉的男子含笑著看向自己,眉眼如畫,笑若春風。
這一刻,沈春花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任由喬譽握住自己的手,聽他聲音溫柔低啞的說道:&ldo;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我連命都願意給你。&rdo;
&ldo;你……&rdo;沈春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因為那時候的他,眼神太過溫暖,將她的一顆心看的如同溺於茫茫的海水之中。
&ldo;本來還想著要怎麼將這些螢火放給你看,幸好你變成孤魂出現了。&rdo;喬譽在第四個夜晚的時候,就知道那個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人是沈春花,可他並未戳破,因為太過欣喜,太過珍惜這樣的相處。
&ldo;你當真願意將命都給我?&rdo;沈春花從前聽過太多這樣的話,可她明白那些男人不過是因為她的容貌,而現在她問著喬譽,問著這個從前覺得甚為幼稚的問題。
他的眼睛裡盛滿了螢火的光芒,他的聲音認真而篤定,他說:&ldo;願意。&rdo;
這兩個耳熟無比的字卻讓沈春花心間一顫。聽了太多次的話,卻沒有誰像他一樣將戲言當做了承諾。
沈春花心想著:這可不是一個傻子,而是個情場老手呢,難怪整個眠城的姑娘都愛慕著他。念及此她的語氣中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醋意:&ldo;你這話不知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