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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是想把我們都護在身後。&rdo;太后見劉琰雖應聲，眉間陰霾卻未散去，就又多說了一句，&ldo;你呀，別急著把自己當大人，只要沒成親，就還是孩子呢。&rdo;

劉琰終於笑了笑，太后就一拍手說：&ldo;是啊，先帝大行也過了一週年了，大皇子妃的人選，是該考量起來了。&rdo;

&ldo;娘娘別逗我了。&rdo;劉琰笑著求饒，&ldo;孫兒還想在您膝下多侍奉兩年呢。&rdo;

&ldo;兩年？你還是娶個媳婦來侍奉我吧。&rdo;太后笑著站起身，&ldo;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學，早些睡吧。&rdo;

劉琰跟著起身，扶著太后，一面往外送，一面說：&ldo;對了，京華妹妹沒讓孫兒嚇著吧？我想同她賠個不是，但又……&rdo;

太后拍拍他的手：&ldo;不用。有些事也該慢慢教給她，不然以後如何應對外面那些豺狼虎豹？京華不是嬌慣長大的閨秀，沒那麼容易嚇著，她還怕你生氣呢。&rdo;

&ldo;那孫兒就更慚愧了。&rdo;

&ldo;沒什麼好慚愧的，自家兄妹，磕磕絆絆都尋常，客客氣氣才奇怪呢。以後你瞧著她有說話不當的地方，儘管告訴她。&rdo;

說到這裡，太后已經到了後殿門口，就鬆開劉琰的手，說：&ldo;行了，回去睡吧。&rdo;

劉琰卻不肯，太后搖搖頭，只得先進後殿，一路又吩咐郭楮：&ldo;你往東偏殿多上點兒心，琰兒身邊都是小內監，做事不成。明日就把窗紗換了，再給大皇子添些擺件，新鮮花卉也送兩瓶過去擺著，你瞧那屋子現在像樣麼？&rdo;

郭楮不敢辯解，連連告罪。

&ldo;行了，去吧。&rdo;太后壓低聲音，打發走郭楮，先去許京華那兒看了一眼。

翠娥守在外間，迎上來悄悄回道：&ldo;姑娘已經睡了。&rdo;

太后點點頭，放輕腳步進去，見小孫女裹著被子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終於安心，自己也回去睡下。

許京華照例一覺到天明。

同太后吃過早飯，照例又是那一群香噴噴的美人來問安‐‐這次大公主沒來，許京華也省了麻煩，就坐在太后身邊，聽那幾個美人說話。

然而美人妃子們說話，不知為何，總是雲山霧罩地，聽著像是在閒聊，卻又莫名帶著火氣，許京華仔細聽了一會兒，還是聽不懂，就走神想起昨晚太后最後回她的話。

&ldo;皇上想把天下傳給誰，是皇家的事，同許家不相干。以後不要問了。至於琰兒，你同他談得來，就當兄長一般往來，談不來，客客氣氣也就是了，祖母不勉強你非要同他們交好。&rdo;

許京華有點想念懷戎。

那裡天高皇帝遠，沒有這些心有七竅的皇子皇妃，也不會有人今天還談得來，明天就因為一句話翻臉‐‐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回去，與那些昔日玩伴，一同跑馬嬉鬧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嘆完忽然發覺殿內異常安靜，且美人妃子們都看著自己。

&ldo;呃……我……我是出聲了麼？&rdo;

旁邊太后笑出聲來：&ldo;你這孩子想什麼呢？嘆了好大一口氣。&rdo;

&ldo;……&rdo;許京華不好意思地回視妃子們，&ldo;孫女想起懷戎了。&rdo;

太后笑意微斂，對胡貴妃說：&ldo;行了，你們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