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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丟掉秦痕自己跑掉已是難以想像。而要從沈千揚佈局下逃掉，心思稍差了些，武功就得出奇得好。這個肖陵，自己或許低看了他。不過再想想，刀狂獨孤行認定的徒弟，總不會太差勁。

秦休益發笑了來，順帶掃了眼四周，&ldo;這破地方，少一個人困在裡面，再好不過。&rdo;

何況，難得見沈千揚失手。

父子倆尚在說話，牢外的看守已等不及，開門進牢催促，&ldo;時間差不多了，說完話快點走，別害我受罰。&rdo;

無意同看守爭執，秦休蹲下身，將手裡的藥瓶塞給秦痕，&ldo;小痕，爹下次來接你。&rdo;

&ldo;下次？&rdo;

&ldo;你這次太胡鬧，也該受點教訓。&rdo;

秦痕揚了下巴，精巧的五官比之前多了些生氣，漂亮的丹鳳眼也有點往日的凌厲，倔強卻是一點不缺。

&ldo;知道！&rdo;

又揉了揉兒子的頭，秦休放開秦痕的手，出了水牢。

要將小痕帶出去，沈千揚的條件，不能不接受。

只是……他要加的條件是什麼？

自己又有多少立場可以堅守。

走著走著，秦休突然停住來，盎長濕冷的通道里，已經立了個人。

沈千揚負手而立，暈黃的光芒落了滿身，卻不見絲毫柔和，面上一雙眼深邃若古井，眼神犀利，如暗夜裡狩獵的狼王。

&ldo;見過了人，感覺怎麼樣？&rdo;

秦休不答話，直接問道：&ldo;沈教主想要改什麼條件？&rdo;

這裡的條件，小痕根本挺不了多久。

沈千揚欺身過去，在暈黃燈光下，他英挺的五官輪廓依然清晰無比。沈千揚手落在秦休肩上，稍用了點力壓下去，&ldo;你不願意說，我卻想要聽。見過了人，感覺怎麼樣？是心疼，還是想將我凌遲至死？畢竟，那裡面的人，是肖墨涵的親哥哥，還有……他和蘇雲鏡的兒子。&rdo;

秦休腦袋裡翁的一聲響。

緊緊咬住下唇。

沈千揚，居然會知道。

明明，他沒理由會認出小痕才是。

沈千揚淡淡笑著，好整以暇地將秦休的反應看在眼底，更益發湊近了去，&ldo;我逼供的手段，你並不陌生，只是不願對你用而已。&rdo;

&ldo;……&rdo;

&ldo;但別人不同……那位柳管家對你心懷怨恨，最近意識又迷糊，我讓唐秋配了劑藥給他，再找個人扮成你的模樣對肖明堂用刑逼供，結果……很多事情，無需逼問，那位柳管家便自己罵了出來。&rdo;沈千揚笑容裡很有種殘酷的味道，&ldo;比如……你與肖墨涵間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秦痕是誰的兒子……&rdo;

秦休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轉冷。

原來，很多事情，沈千揚一開始就知道。而自己的偽裝，自己費盡心思的躲避，在對方眼裡不過是一場助興的遊戲。

畢竟，不懂掙扎的獵物，滿足不了沈大教主想折磨他的心願。

&ldo;只可惜，你為肖家費盡心思，最後卻不得好，你明明是聰明人，怎麼會害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rdo;沈千揚猶在說話，秦休卻覺耳邊一陣嘈雜，很多話全聽不見，直到沈千揚冷著聲道：&ldo;我才知道，那朵墨蓮……原來是你替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