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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涯：&ldo;字面的意思。&rdo;

葉淮山搖搖頭，道：&ldo;寒霜糙已經毀了，番疆祭司所中的開陽大法無法醫治，必死無疑。&rdo;

風天涯：&ldo;還有東西可以救她。&rdo;

葉淮山：&ldo;什麼？&rdo;

風天涯：&ldo;我說，還有東西可以救她。九華真人已經仙逝，現今世上沒有人能運出開陽大法第九重，而非是九重所傷，醫治的方法也就不單是寒霜糙。&rdo;

葉淮山越聽越心驚，最後聲音也不免嚴厲起來。

&ldo;這些事，你從何得知！

☆、第二十八章

葉淮山面容嚴厲，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風天涯，似是要透過所有的阻隔，直向答案。

在這一刻，他不是那個為了討心上人歡心而時時緊張的毛頭小子，他是軍人，是中原的鎮邊將軍。

在風天涯說話期間，他設想了許多情況。

她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在這一路上是否有番疆的人接觸過她。或者，打從一開始，她救自己就是計劃好的。

葉淮山想了很多，多得自己都要記不住了。

風天涯：&ldo;我從何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卿士樾也知道了。&rdo;

葉淮山的手緊緊攥著木筷。

他有些怕，不，他是很怕。

葉淮山年歲不大，但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太多次，也面對過無數的敵人。只有這一次，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恐懼。

他在等風天涯的下一句話。

&ldo;是我告訴的他。&rdo;

剎那，鐵器劃空，電光之間，一柄寒霜長劍已經穩穩停在風天涯的脖頸上！

風天涯動也未動一下。

她眼神瞟向劍鋒，又看向葉淮山。

&ldo;在抖。&rdo;

葉淮山的確在抖，他不懂，前一刻他們還一同逛著廟會，聊著那些愉悅的事情，而此刻，他卻必須同她劍鋒相對。

&ldo;風姑娘，你要把話說清楚。&rdo;葉淮山將聲音壓得很低很緩，這樣就聽不出那微微的顫抖。

他拿劍指著她，可風天涯卻笑了，她看著葉淮山。

&ldo;你，不錯。&rdo;

葉淮山看她的笑容，有那麼一瞬幾乎想扔下劍握住她的雙臂，懇求她的解釋。可他最終還是緊了緊手中寶劍。

&ldo;你是番疆的人？&rdo;

風天涯搖搖頭。

&ldo;那你同卿士樾是何關係。&rdo;

風天涯：&ldo;沒關係。&rdo;

&ldo;那你為何告知他這些事！&rdo;

風天涯看著他，停頓了一下，道：&ldo;葉將軍，這件事是我自己的決定。你若信我，就耐心聽我講完。&rdo;

那雙眼睛無遮無掩，坦坦蕩蕩。

葉淮山將劍放下。

風天涯慢慢的，細細的，將她如何用雪靈芝交換燕孤鳴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葉淮山靜靜地聽著。

雖然結局是一樣的，卿士樾依舊知道了如何救治祭祀，但是過程不同，與他設想的不同。風天涯並不是番疆的人。

知道了這個，葉淮山的心慢慢放下了。

&ldo;風姑娘，此事並不能全怨你。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落入這樣兩難的決定裡。&rdo;葉淮山倒是反過來安慰風天涯，&ldo;此事我會處理，你不要自責。&rdo;

嘴上雖然寬慰，可葉淮山的眉頭依舊緊緊皺著。

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