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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叫帖子?我趕緊打發人叫三郎回來。&rdo;說著下了榻穿鞋走了。看著婆婆風一陣雨一陣的,寧氏不禁搖了搖頭,叫石榴鋪紙,自己寫了個帖子叫葡萄送去。
這后街吳家娘子本是一秀才家的女兒。十六歲時嫁給父親的學生吳可究。吳可究無甚讀書天分,但勝在能吃苦,二十來歲時考上了秀才,三十出頭做了副榜的舉人。
副榜舉人不算正式錄取,多數授予學校教官去教書。但這吳可究為人酸腐,又不甚會變通,因此連學校教官都沒撈著做,只在附在一書館當先生,賺些銀錢。
這吳家本就不是富人之家,再加上多年來吳可究不通庶務只知讀書考試,把家裡僅存的一些銀子花了十之七八。考上副榜後雖說賺些教書錢,但家裡兒子也在讀書,每月賺的錢還不夠買書本紙墨的,因此家裡的吃穿嚼用多是吳娘子帶著她閨女月娘做些針線來維持。
當初徐家搬到這附近時,吳娘子作為鄰居來賀喜時看見了徐鴻飛,見他說話機靈、人也長得俊俏,更何況管著那麼大一家胭脂鋪子,可見是個能幹的。再一聽說這麼好的後生還沒定親,吳娘子就動了心思,回家和吳可究說,想結這門親事。
吳可究是有名的臭酸腐,自然不願一個店鋪掌櫃做自己的女婿,因此勃然大怒,罵了吳娘子一場,拒絕了此事。成親十幾載,吳娘子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是啥樣的人,她雖不敢明目張膽地提親事,但私下裡也沒少和徐婆子接觸,時間長了兩邊心裡都有了意思。
前幾天,徐鴻達高中了正榜的舉人,吳娘子心思更活了,忙回家和她男人說:&ldo;那徐家二郎中了舉人了,還是正榜五十六名,我覺得他弟弟和月娘這親事可做。&rdo;
吳可究本來對自己這副榜的舉人有些洋洋自得,一聽人家裡有正榜的,頓時滅了火。吳娘子見吳可究態度有些鬆動,連忙趁勝追擊道:&ldo;和那家做親也不是為了我自己,你想如今家裡越發困難,大郎今年鄉試沒中,三年後又得考一回,那盤纏就不是個小數。二郎如今也有十五了,也該考慮親事了,若是拿不出像樣的聘禮,誰家女兒願意嫁給咱家?&rdo;吳氏嘆了口氣:&ldo;我也不是拿女兒換銀子的娘,若是找有錢人家的,那縣裡頭多的是,往常也有問的,可我誰也沒應。實在是可徐家合適的沒話說,家裡出了舉人不說,還有幾間鋪子,月娘嫁去肯定比現在過的強。&rdo;
吳可究聞言不再說話,半晌後,丟下一句:&ldo;等他家上門來提,不許你上趕著去說這事。&rdo;說著甩袖子走了。
吳娘子見狀喜不勝喜,連忙到女兒屋裡,奪下她手中的針線笑道:&ldo;我的好閨女,娘給你相了門好親事。&rdo;月娘聞言臉色羞紅,將臉往裡一扭,不肯聽她娘說。
吳氏也不以為意,拉著他手細說:&ldo;是前頭那間大宅子住的徐舉人的親弟弟。如今十八歲,是縣裡瑰馥坊的掌櫃的。&rdo;
說起是個掌櫃的,月娘並沒有什麼不喜。說起來,當朝商人的地位並不像前朝那麼卑微,世人認為富而好禮,可以提躬;富而好行其德,可以澤物。以義主利,以利佐義,通為一脈。如今不僅商人子弟考生員者比比皆是,連棄儒就賈的讀書人也不算少見。
月娘雖是個女兒家,但也從小跟著父親讀書,這些年更是時常拿針線找鋪子交易,見識也算比平常女孩寬廣些。如今聽聞徐家家裡和氣,老太太待人熱情,那少年郎更是十分機靈,心裡就有幾分願意。雖說子不言父過,但讓月娘說,她真是受夠了她爹這種沒有能力沒有擔當又死好面子的男人了,倒不如嫁個給性子爽利的商人,縱然不如讀書人好聽,但日子絕對過的更加舒心快活。
見女兒也有幾分意思,吳氏更是心喜,恨不得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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