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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你心裡我是凶神惡煞。還有王位這事,我不開口,你就不給我了?”
“不是的哥哥,只是以前…”
只是他習慣了作為陸棠鳶的僕從,習慣了接收指令。
陸棠鳶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深深嘆了一口氣,把手中彎刀扔一邊去,“阿梟,是你自顧自要娶我為妻,如今我認下了這夫妻名分,你怎的倒忘了?”
“哥哥…”
“阿梟,我已認下你是我的夫君,陸啟正面前,你的將士們面前,我都是這樣說的。”陸棠鳶重新坐回他身邊去,“也怪我對外總是九分假一分真,即使我說出來了,你也沒敢當回事吧?罷了,你願聽命令我就命令你吧,只管記住,此後我對你,十分皆真。”
“哥哥…”
“你除了會叫這兩個字,還會幹什麼?”
拓跋梟終於展顏笑笑,“抱抱。”
陸棠鳶搖搖頭,伸手環過去,摟著拓跋梟的肩頸,順了順他的髮尾,“我陰晴不定這事你知道,但我此後絕不再欺騙你,就算哪天破天荒的對你好了,也不是另有企圖,就只是那天高興,知道了嗎?”
“嗯。”
“天天在外頭耍威風,要你下屬知道了這副樣子,非得笑你不可,孩子似的。”
雪恨
短暫的休憩過後,大軍繼續行進,所有人都是懷了萬分的謹慎向前,每每佔領一座空城,北疆軍不接受任何人的投誠入伍,大崇士兵皆被放歸家鄉。
拓跋梟容不得半點閃失。
一直到大崇都城之外,見到比平日裡多了百倍不止的守城士兵,和正中央領兵的陸弘,他和陸棠鳶才確認,陸弘是真的可以為了陸啟正,可以捨棄都城以北的所有,也可以為了陸啟正,撐著潰爛殘破的身體,來到這危險萬分的戰場。
拓跋梟策馬上前幾步,面對大崇花拳繡腿計程車兵,他毫無畏懼之色,恨不得立即單騎上前,取了陸弘的頭顱,為陸棠鳶出這一口惡氣。但他不能。
他答應了陸棠鳶,交到他手裡的,要是活口。
“無契約,無見證,大崇皇帝僅憑一封書信就能做到如此地步,還真是一位感天動地的慈父啊。”說完才發覺,自己的神態言語,頗有些陸棠鳶的影子。
“朕的太子身在何處?”陸弘不理會任何嘲諷,開門見山。
一別不過寥寥幾月,他的白髮已經爬滿發頂,蔓延到髮尾,大崇精巧的兜鍪也蓋不住他的蒼老,愛人與孩子相繼陷入絕境,他終於也有了力不從心的時候。
“尚存一口氣息!至於這一口氣息留不留得,就看你誠意了。”拓跋梟暗罵他一句老東西,勒住韁繩,他的馬兒同樣嫉惡如仇,從前一直乖巧的坐騎,第一次這麼熱血躁動。
“大崇已奉上都城已北所有城池,誠意足矣。”陸弘怒目道。
不知是風沙太大,還是拓跋梟的錯覺,他總覺得,陸弘的聲音已經不似從前威嚴有力。
是老了,亦或者記憶中“皇帝”的高大形象,已經被陸弘親手粉碎。更讓人想不到的,就是機關算盡的陸弘,也有如此天真的一天。
“信中只說,獻出城池便饒陸啟正不死,但也僅此而已。”拓跋梟說話時是笑著的,他慣不會藏情緒,這份得意足夠刺痛大崇一方的每一個人,“都城以北不過是大崇領土的十中之一,還是極寒困苦之地,何來誠意?”>br />
“大崇皇帝,那些,不過是你與我談判的敲門磚罷了。”
但他的得意也並不全然來自於目前的絕勝局勢。
昨夜裡,陸棠鳶向他提出露面,想同他並列陣前,親自感受居高臨下面對時的爽快,畢竟經年父子,他了解陸弘的喜好,更瞭解陸弘的厭惡,他能讓自己開口後的每一字、每一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