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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可能程央也早不把這一段當成是不能踩的雷區。

&ldo;不是退學。&rdo;程央看上去還算放鬆，&ldo;是休學。&rdo;

付進：&ldo;嗯?&rdo;

程央：&ldo;我第二年回去把高三讀完了。&rdo;

付進驚了，&ldo;回哪裡，回一中?&rdo;

程央：&ldo;嗯，黃老師那邊幫我保留了學籍。&rdo;

付進：&ldo;……&rdo;

付進先是感覺詫異，他完全沒想到程央還會回去，那之前聽說他退學的事難道是遲嶼弄錯了?

接著又覺得有些諷刺，想到遲嶼當時的狀態，他搖了搖頭，&ldo;可惜那時候他最不敢回的，就是一中。&rdo;

要不然也不會花上整整九年的時間找一個人，但凡多留點心，後面又怎麼會要經歷那些。

以為遠在天邊的人其實近在眼前，這可真是……除了感嘆一聲造化弄人，他想不出別的詞了。

大概這訊息實在有些難以消化，付進憋了一會竟笑了出來，&ldo;我估計他要知道了，肯定得瘋。&rdo;

程央往前走了兩步，沒有說話。

&ldo;他這人，挺煩你的吧。&rdo;付進跟上去朝他遞了個眼神，&ldo;老想著往你這跑，怎麼勸也不聽。&rdo;

&ldo;還好。&rdo;程央想了想，給了個中肯的評價。

不過他兩個字讓人有些聽不出，究竟是禮貌的客氣呢，還是覺得這種程度的煩對他而言真的還好。

&ldo;你不用替他說話，他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這幾年是越來越無賴了。&rdo;付進似乎有些嫌棄，但過了一會他看向他，語氣又緩了下來，&ldo;可他也是真喜歡你的，這麼多年我們都看在眼裡，這一點你相信他，他沒有騙你。&rdo;

程央在一處廊簷下坐了下來。

&ldo;我知道。&rdo;略一沉默過後他說。

&ldo;你走了之後他一直在找你，我相信如果不是這次偶然的機會讓他找到你，他還會一直找下去，所以程央，&rdo;付進看著他，目光真摯而誠懇，&ldo;如果你心裡還有一點放不下他，不妨給他個機會。&rdo;

話說完程央沒什麼反應，以他的性格其實再正常不過，但付進心裡有些沒底，他坐過去，&ldo;我說這些不是要逼你做決定，就是覺得你們這麼多年，都挺不容易的，如果還有可能，就早點把話說清楚，平白的浪費時間沒有意義，有什麼比兩個都珍惜對方的人能走在一起更重要的呢。&rdo;

&ldo;不過你要是真對他沒感覺了，也別太有心裡負擔，那是他的問題。&rdo;付進轉瞬就換了副幫理不幫親的面孔，&ldo;他現在纏著你是因為他想不開，等哪天真的痛狠了難受了，相信我他會放手的，你就當慣個小孩了，要實在摜不動，你喊我跟蔣明陽過來，我倆想辦法收拾他。&rdo;

說到後來大概成年舊事一起冒了上來，付進皺著眉，神情中不自覺就帶上了點恨意難平。

程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不知怎麼有了絲笑意。

又坐了一會，他問：&ldo;你跟明陽在一起了是嗎?&rdo;

付進：&ldo;……&rdo;

付進感到震驚，&ldo;你別告訴我你以前就看出來了。&rdo;

開玩笑，程央和他們可是快十年沒見了，要是連他都看出來了，那說明至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