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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眼觀六路,抽空過來跟人碰杯,又打岔說:「上回海逸那單子都談好了還轉v歐去,我們設計部門又是量尺又是畫圖的,臨了白忙活一頓……怕不是v歐給了更高返點,所以鄧工黃了我們的單子?」
那位鄧設計師訕笑,連連說是業主臨時變卦,並不跟他們相關。
晚宴結束,雖然叫了代駕,但林嘉喝得有點多,周綰梨也就跟著一起上了車。
路上來個電話,林嘉支著眼皮接了。
聽談話內容應該是她那位梁姓前夫,問起什麼舊東西的處理,得來林嘉拖著懶音的一句:「先放著吧,過兩天我讓跑腿去拿。」
那頭還有聲音,像是展開話題另外說起什麼,林嘉把頭一歪,直接掛掉了。
車子停到紅綠燈前,周綰梨手機響了幾下,抬起看到任姍發的訊息,先是問她走了沒,接著又說:「今天人太多了,咱們都沒來得急聊幾句。週末有時間嗎,聚聚?」
周綰梨回她:「成啊,我這周都挺空,你定時間。」
等到林嘉樓下,她人都走不穩了,全靠周綰梨扶著才順利搭電梯上樓,躺了個安穩。
安頓好林嘉之後,周綰梨打車回家。
客廳留著燈,老周頭正在倒水,說是高血壓的藥忘記吃了。
周綰梨跟著坐到沙發上,冷不丁問一句:「爸爸,會覺得我丟你們臉了麼?」
老周失笑:「傻囡囡,講什麼憨話,爸爸媽媽怎麼會有那樣想法?」
周綰梨額頭抵著父親手臂,沒吭聲。
老周摸摸女兒的頭髮:「沒必要放大自己的得失,人生嘛,怎麼樣都是體驗。你當初那麼有毅力去創業,爸爸媽媽為我們女兒的選擇驕傲還來不及。」
父親的指尖捱到額角,走心的安慰亦落到耳朵裡,周綰梨耷著的眼皮撐起些,點頭唔了一聲。
上樓不久,許鶴同電話來了。
本來發的是影片申請,但周綰梨記著上回被戳破使壞的仇,點了轉為語音。
她接起:「餵?」
「還在加班?」
「回來了。」
「怎麼不高興?」許鶴同對女友情緒捕捉得敏銳。
「沒,」周綰梨坐在床上換枕套:「就是有點累了。」
許鶴同支起耳朵聽她字眼裡的每一個音調,末了試探著問:「那早點休息?」
那邊沒馬上答,只聽到唿唿的布料聲和咚咚的拍打聲。過了會兒,才聽到句:「嗯,晚安。」
哄也不是,順毛也不成。男歡女愛,從來不只風花雪月的時刻。
短暫的通話結束後,許鶴同看著最近才豐滿起來的對話方塊,腦中想起馬彬曾說過的:複合,是另一套的相處邏輯。
到週六,周綰梨起早赴任姍的約。
虹市六千多家咖啡廳,偏偏約在了half。
聽著咖啡館的人喊姍姐,以及任姍應答的熱絡、詢問生意時的熟稔,周綰梨全程狀態鬆散,不主動問什麼,更不主動開啟任何話題。
哪怕有那麼塊表直直往眼窩子裡杵,她也視而不見,像被客戶約談的乙方。看似被動,實則遊刃有餘。
也就個把小時,碰面結束於任姍的一通工作電話,說是有客戶帶著朋友去店裡看樣板間。應該是老客戶,她得親自去接待一回。
「本來還想一起吃個飯的,看來只能下回再約了。」離開咖啡館時,任姍不無遺憾地說。
周綰梨伸起巴掌擋太陽:「想約總有機會的,不著急。」
看著任姍離開的背影,蓄一肚子的壞情緒頃刻蕩平,等江露來電話約去家裡打邊爐,周綰梨輕快地應了,還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帶的。
聽出她聲音帶笑,江露噼啪報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