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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東西不多,放眼望去,一覽無遺。
準備走的時候,周綰梨在開放式的邊櫃裡看見個熟悉的收納箱。波浪格紋,蓋面是一盤手繪的秋白梨。
揭開蓋子,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張框起的平面圖。
這圖紙周綰梨見過,電子檔還存在她郵箱,連同一起的壓縮包裡,甚至還有幾張效果圖。但抓住周綰梨視線的,卻是被這木框壓住的東西。
自己穿過的東西自己知道,周綰梨頭皮激麻,抓著就走了出去。
許鶴同正打算去取送到門口的生菜,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再看室內走廊,周綰梨氣篤篤地走了出來:「你個死變態!」
細細的吊帶,從臍部往下是開展的蝶翼,或者說改良過的倒三角。
免耳型的發箍,這發箍還帶著半邊蕾絲面罩,布料透肉,品類曖昧,是幾年前的情\\趣\\內\\衣。
是許鶴同無意中從周家帶出來的,扔也不好扔,只能壓在箱底進行視線上的隔離了,又哪裡料到過會有被翻出來的一天。
腦子空了兩秒,許鶴同咳了一下:「我念舊,不行麼?」
他故作鎮定,周綰梨卻有半噸老血衝上喉頭:「痴線!」那兇巴巴的模樣,明顯腦補了屋主人用這東西慰勞自己的下流場景。
許鶴同百口莫辨,乾脆耍起無賴:「別弄髒了,我還有用。」在周綰梨隱怒的目光中,他拎起外賣去處理:「我付款買的東西,收藏的權利應該有吧?你要麼放回去,要麼任我繼續誤會,以為你打算再穿一回。」
這話讓衣料燙手得要命,周綰梨腳趾抓地:「你可真沒底線。」
「人食色性。底線和慾望,總要有退一步的,不然我早廢了。」
男女間的推拉真奇怪,如果向來口無遮攔的開始裝君子,那麼另一方就矮化自己的自制力,色得從容又坦然。
顛顛倒倒,像在坐蹺蹺板似的。
因為這麼個不正經的插曲,那餐晚飯周綰梨特別挑剔,不是菇子太乾,就是菜鹹過頭了。
「看來我廚藝後退,再難滿足你的胃了。」飯沒能吃完,許鶴同直接把周綰梨提著放在桌子上,一下下地親她:「該怎麼辦呢,可不能餓著你。」
「那叫外賣啊!」腰被握住,周綰梨縮成一團:「好好不吃不吃了,我飽……」音節融在聲帶,是有人用手指絞起她的後衣擺,乾燥的指節伸進去慢慢往上爬。
搭扣被解開後,陣地轉移到了臥室。
床墊軟被子又蓬,周綰梨整個人都像埋了進去一樣。壁燈開了一盞,光暈裡有人在說些不乾不淨的話,關切裡帶著挑逗,又俗又野。
淆亂之間,好像有什麼稱呼破口而出。
烏黑長髮掠過指縫,許鶴同箍住她:「叫我什麼?」
「哥哥……」周綰梨喉頭輕微顫動,一時搭錯筋,喃聲添了句:「回頭草哥哥。」
有些字眼實在玄妙,本來只是個名詞而已,到了現代語境下,陡然被人們賦予了動詞的功能。
慾望和焦渴勾兌,許鶴同伸長手臂,動手打掃著床上雜物的同時,嘴裡叼著那四四方方的袋子,眼睛則盯著周綰梨看,像要把她給洞穿。
齒狀封口撕出裂隙,橡膠被取出和展開。許鶴同做什麼都認真,但在這節骨眼上,霸橫的殼子突然破功。
麵皮撲起羞臊的紅暈,他伸手蓋住周綰梨的眼睛,然而一隻手又怎麼成得了事?沒辦法,只能去親她眼皮:「先趴著,可以嗎?」
周綰梨笑得打跌,趁其不備把他罩進被子裡:「快點的吧,誰要看你!」
情\\欲遊戲衝散成漿,笑聲在門齒後頭打旋,反撲了再反撲,吃大虧的,還數那床被子。
天色從擦黑到全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