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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鵬稍有尷尬,但摸摸鼻子,很快打諢過去了。
一起奮鬥過,對異性間的欣賞是有機率會出現的。
這幾年來,他確實對任姍生過那份心思,但一來任姍全心撲在許鶴同身上,二來嘛……他已經碰到了更合適的,彼此都看對眼的姑娘。
感情上面男人總是更現實些,不會在一顆樹上吊死。痴心這事太不經濟,眼見沒戲,抽身也及時得多。
工作上同樣,勸說無果,也就不再多嘴了。
從任姍辦公室出來,季鵬碰見握著車鑰匙的許鶴同。
他看眼腕錶:「去接女朋友?」
「醫院掛水。」
「一個人?」
許鶴同不耐煩了:「你要陪我?」
「輪得著我嗎?你不是有女朋友?」季鵬嘴咧開,目光繞著他走一圈:「不會吧,多少天前還在撒狗糧,就鬧彆扭了?」
這回是真沒耐心了,許鶴同邁腿下樓,頭也不回。
比起發紅包那天的新郎倌樣,今天喪眉搭眼,影子都像被拖著。
難得不忙,季鵬揣兜站了會兒,對著許鶴同的背影犯起琢磨,突然想起一堂事來。
有回飯局喝猛了,他跑隔壁包廂醒酒去。
包廂裡有碩大的圓型餐桌,他暈乎乎躺椅子上攤屍,整個被桌布擋住,導致後進來的人沒發覺。
自己同事的聲音不難分辨,他聽出一前一後分別是許鶴同跟任姍。
人爬不起來,只能勉強睜睜眼。耳朵嗡鳴的時候,任姍開口說的什麼他沒太聽清,但看到男人影子在牆上抻高,應該是許鶴同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們只能當同事。」
「你還是忘不掉她?」任姍這句,他倒是聽清了。
許鶴同走路畫龍,人也有些大舌頭:「我想娶她的,我以為能和她結婚的……忘掉她,怎麼可能……」
現在看來,是衣不如舊,但舊可不好穿吶。
孤零零在醫院掛完水,許鶴同驅車去了lp樓下,卻從林嘉嘴裡聽說周綰梨跟出去做簡報,不在公司。
大太陽照著,身上有些發冷,許鶴同一個噴嚏埋在肘彎,旁邊經過的老人家如臨大敵,趕忙帶著孫子避開了些。
當晚近十點,周綰梨回到家裡小區樓下。
推門下車,雷琿在主駕位探頭出來:「放心吧周妹妹,丁大狀就差拍胸脯了,一準把那孫子給送進去!」
「謝啦。」
「別見外,你不也幫我忙呢嘛。早點睡吧,後天見!」
道完別,朱晨晨的資訊也過來了。
「梨啊,我覺得那人成飄了,他真靠譜嗎?」這是在說雷琿。
他去接朱晨晨時候嘴裡咬根冰棒,談吐隨意。尤其在那位斯斯文文的律師旁邊,更像個滿嘴跑馬的混子。
不過如果盡扯高大上的詞彙,可能又像裝腔的了,畢竟跟他吊兒郎當外形太不匹配。
周綰梨走到綠化帶,摁下語音條正想說話時,一輛黑色的glc從車道駛過。
因為眼熟,她的視線跟過去。
如果沒看錯牌號的話,是許鶴同的車。
環狀尾燈閃了閃,車子拐個角,開到主道。
車內一片靜,不遠處遇紅綠燈,中控顯示有電話進來。
許鶴同看眼來電,直接給摁掉了。
精力有些支不住,他展開眼鏡戴上,餘下的路程裡,專注得不敢分一點神。
等回到家裡喝完藥後,看到有手機簡訊躺在通知欄:「同同,我是沈阿姨。我和你爸爸週日會去虹城,到時候方便一起吃飯嗎?」
夜靜得像死了,許鶴同靠上沙發背,手指插進頭髮,無力地滑到腦後。
周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