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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手裡捧著一小簇的玫瑰,紅艷艷的,非常奪人眼球。
「蔣老師……」靳融抱歉地說,「我有點事兒,錯過了你的演出。」
「沒關係。」蔣易很懂事的,「我知道你有事情。這個花送給你,剛才我想上臺給你送花的,但有人比我先了。我看她的花比我的大那麼多,就不好意思送了。」
靳融接過花,玫瑰香味撲鼻而來,真香啊。他撫摸著花瓣,又解釋道:「送花的是我媽媽。」
「那我就更不能上去送啦,私底下送給你吧。」蔣易把化妝間的門關上,還是有點不開心地嘟囔,「其實你不來看我,我有點小失落。」
「對不起。」靳融說。
蔣易微微彎下腰,把臉湊過去:「那你親我一下。」
「這兒有監控!」靳融指著化妝間頂上閃著紅光的監控,「想親去琴房親吧?」
「不行。」蔣易不肯,「你不來看我,我還有點小生氣。」
好吧,靳融無奈極了,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安撫道:「別生氣了。」
蔣易還覺得不夠,指著自己的嘴巴說:「我要親這兒。」
「你得寸進尺了,蔣老師。」
蔣老師點頭:「我還生著氣呢。」
靳融笑起來,親了他嘴唇一口,蜻蜓點水一般吻過,並在他耳邊輕語:「別生氣啦,老公。」
蔣易臉「刷」地紅了,全身體溫驟升。他倉皇地望地上的幾點灰塵,磕磕絆絆說:「我、我不生氣了!」
「你送的花特別好看,我很喜歡。」靳融親了一口花,抱著坐化妝檯的椅子前欣賞。蔣易又問:「那你是喜歡花,還是喜歡我呢?」
靳融認真地回答:「我喜歡送花的人,所以喜歡這束花。」
蔣易都不好意思了,他很受用。
他看著靳融欣賞玫瑰花,襯得他的臉微微泛紅。蔣易痴了一會兒,想起他喊自己「老公」,於是鬼使神差地問:「那我能叫你老婆嗎?」
「啊?」靳融抬起頭來。
「沒什麼。」蔣易難為情地低下頭,把襯衫角揉得很皺。
不能叫「老婆」,也不能叫「親愛的」。他記住了。
演出結束之前,靳融收到了靳時苑的訊息。她說她還有事兒,要先走了,希望靳融今天晚上可以回家。
靳時苑能有什麼事呢?她又沒有工作,無非就是方意轍來了。在靳時苑心裡,方意轍比靳融重要一千倍、一萬倍,哪怕靳融發著燒、生著病,只要方意轍一個電話,她也能拋下靳融而出現在方意轍面前。
靳融不會想回家的,那不是他的家。
演出完天還亮,靳融換回自己的衣服,坐在琴房裡彈很久的琴。宋念遠讓他現在開始練李斯特,在後臺化妝間時還送給靳融一套李斯特。
正版鋼琴譜不便宜,這一套有七冊,靳融翻閱了幾面,頭疼地把書丟下,按了一會兒眉心。
鋼琴啊,為什麼所有人都預設他愛彈鋼琴呢?他真的很討厭彈琴。可是他又不得不彈,大概是因為他已經上了賊船了,想下去實在是困難。
靳融仰著脖子等蔣易過來找他,時間一分一秒地跳,他等不及,給蔣易發了好幾條訊息,求他快點過來。
蔣易送給他的玫瑰還鮮艷,聞著它,好像蔣易就在他的面前。
他送給自己花,那麼自己要送給他什麼呢?靳融想不到完美的東西,他知道蔣易喜歡吃甜的,喜歡打籃球,喜歡耍酷,喜歡籃球鞋。
那就送給他籃球鞋吧,沒有比這個更適合蔣易的了。靳融開啟手機看了很久的鞋,沒看價格就下單了。他不會用方意轍的錢的,以前他參加過很多鋼琴比賽,把這些獎金都存下來了,就是為了將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