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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說的在理,那謝允禮簡直無法無天,皇祖父可一定要從嚴處理以正風氣,也是替薛表妹出了這口惡氣,不然人都要憋壞的。」
一旁的李銘湛義憤填膺地幫腔。
哭紅了眼的昌平公主抬頭望望同仇敵愾的李銘湛,這侄兒雖然不著調好在有良心,正欣慰著無意間瞥到邊上面帶不忍猶豫的太孫,怒氣騰地冒了起來。怎麼的?同情謝允禮,莫不是在太孫眼裡,謝允禮這個昔日伴讀重過珠兒這個表妹。
上首的皇帝看在眼裡,心情複雜,好言勸走昌平公主:「你先回去陪著珠兒,讓她放寬心養傷,告訴她,朕絕對不會讓她白受這番苦。」說著抬頭對李銘湛道,「送你姑姑回府。」
李銘湛乖覺地扶著昌平公主告退,一邊走還一邊安慰:「姑姑放寬心,皇祖父那麼疼珠表妹,絕不會輕饒了謝允禮,謝允禮死定了。」
皇帝嘴角抽了下,看向太孫。
太孫目露疑惑之色:「皇祖父?」
皇帝心裡嘆氣面上不顯:「你覺得謝允禮當如何處置?」
太孫猶疑不定,在皇帝鼓勵的目光下才斟酌著用詞慢慢道:「他確有罪,幸而沒有傷及性命,孫兒私以為罪不至死。」
「可對珠兒而言,不亞於生不如死,花一樣的女孩兒啊。」
太孫連忙道:「太醫們醫術精湛,定然能治好珠兒表妹。」
皇帝卻是搖了搖頭:「希望渺茫,不然你昌平姑姑何以如此失態。」
太孫愕然。
皇帝神色漸漸冰冷:「所以謝允禮該死。」
太孫心頭凜了凜,憶起往昔同窗歲月,到底於心不忍:「傷及珠兒表妹,也非謝允禮所願,他針對的是善水道長,誤傷表妹純屬意外。」
皇帝眯了眼看太孫,太孫不自在地轉了轉脖子。
「謝允禮是你舊日伴讀,珠兒是你表妹,孰輕孰重你須分清。」皇帝的聲音裡帶上重量,壓的太孫膝蓋下彎,「孫兒當然知道珠兒表妹更親近,只是一時不忍。」
皇帝神色回暖:「你啊,就是心太軟。」是好事,他日他繼位後不會為難叔王,卻也是壞事,帝王的心不能太軟。
冷不丁的,皇帝問:「事後你可有派人安撫善水?」
太孫愣了下,下意識搖了搖頭,就見皇帝蒼老的臉上出現失望。
「她是在來東宮的路上出的意外。」皇帝來氣,怎麼能不打發個人慰問兩句,以示東宮仁慈,「你身邊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這一點都想不到。」
太孫的臉紅紅白白,提醒了,只他沒聽進去。見皇帝要問罪宮人,太孫支支吾吾吐露實情。
皇帝第一反應:「她對你有不敬之處?」親爹都敢罵,說她不敬太孫,皇帝一點都不意外。思及此,皇帝面色發冷,他能容忍善水對陸霆不敬,可絕不能容忍她對太孫不敬,誰都不行。
太孫搖頭,他們連面都沒碰過,何來不敬一說。
「那你為何?」皇帝就不明白了。
太孫抿了抿唇:「孫兒覺得她周旋在權貴之間,行徑太過鑽營,不像個出家人。」
皇帝擰起眉頭:「那你是否想過,她若不這樣做,又以何立足?以何自保?她讓陸謝兩家的名譽毀於一旦,你以為陸霆和謝允禮真能不秋後算帳?」
太孫頓時語塞。
皇帝長嘆一聲,到底還是稚嫩:「其實朕也不是很喜歡她這個人。」
太孫愕然抬眸,眼底有種找到共鳴的喜悅。
皇帝一點都不喜:「但是朕不會表現出來,因為她有可用之處,她的醫術能讓朕身心舒坦,朕還能讓她為重臣施針已示恩寵。你若是普通皇孫可以全憑喜好行事,但你是太孫,你沒有任性的資格。你要知道,人無完人,若是求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