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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從小到大受到的都是這樣的要求，早就養成了習慣，要改也不是那麼好改。可能因為父母都是管理者，一直給我灌輸的觀念都是&l;責任第一&r;之類的想法，學生的責任是學習‐‐也算是被趕鴨子上架當個好學生吧。&rdo;

&ldo;這也是主人留在本丸的原因嗎？&rdo;

笑面青江的話讓她一愣，&ldo;什麼？&rdo;

&ldo;因為，&rdo;綠髮付喪神的眼中又是閃爍著讓人心慌的瞭然，&ldo;主人從一開始就在強調&l;責任&r;啊。&rdo;

&ldo;……也許，誰知道呢。&rdo;

堀口千里不太自在地扭過頭，託著下巴打量臺上的國史老師。

&ldo;木村老師平時講課很無聊的，也只有講到幕末歷史的時候才能調動起大家情緒。&rdo;

她若有所思道：&ldo;要是讓他看見清光和安定，或者是堀川跟和泉守，應該會激動得暈過去吧。&rdo;

笑面青江&ldo;咦&rdo;了聲：&ldo;我不行嗎？&rdo;

&ldo;怎麼說也是重要的珍藏品呢。&rdo;他眉眼彎彎，也不知是在較什麼勁。

&ldo;跟那沒關係，&rdo;千里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ldo;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新選組迷，也多虧了他的福，一開始見到清光就認出了沖田總司的家紋。&rdo;

剩下的半節課，笑面青江就陪她站在那裡，靠著窗邊聽完了元弘之亂終結鎌倉幕府的始末。對於曾在那裡徵戰過好幾次的付喪神來講，曾無意中目睹過的細節比中學課本上語焉不詳的描述要詳盡得多，但像這樣聽著後人評判那段歷史也未嘗不是一種趣味。

更何況是跟主人一起。

下課鈴響起，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學生們在木村開始收拾講義時霎時恢復了精神，笑面青江看見生前的審神者笑著用筆記戳了戳前座的女生，後者一臉感謝地接過開始謄抄‐‐他在校門口見過那個短髮女生。

&ldo;雙葉，我的朋友。&rdo;

千里簡要地說了句，隨即向另一個方向側了側頭。

&ldo;走了，接下來要去那邊了。&rdo;

那天的經歷，她記得很清楚。

第二節課和第三節課之間會有比其他課間長一些的休息時間，死前一天，她做了和以往一樣的事。

他們跟著從座位上起身的堀口千里一起穿行在往來說笑的學生身邊，但跟需要來回閃身的長髮女生不同，以靈體形式存在的兩人甚至可以直接從其他人的身上穿過。

身後驀地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ldo;抱歉抱歉，能不能讓一下‐‐啊！&rdo;

摔倒在地的女生有些疑惑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半天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撞到了什麼。

&ldo;她……&rdo;堀口千里停下，回頭看向同樣詫異的笑面青江，&ldo;撞到你了？&rdo;

&ldo;雖然看不見，但意外地能碰到呢。&rdo;他訝異地點點頭，又瞧向正右手抱著書包，左手往回撿掉落出來的書本跟物件的女生，&ldo;看樣子，她是才到這‐‐嗯，學校嗎？&rdo;

&ldo;應該是遲到了。&rdo;

不然校規是禁止在走廊裡奔跑的，堀口千里想起自己有時趕了遲到的末班車也會急急忙忙地鋌而走險，&ldo;能撞到你，至少說明靈感很高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