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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真的被拖去手合場了。

&ldo;所以我覺得，有些話儘早說出來可能比較好。&rdo;

他笑道：&ldo;主人還記得在學校時的那個問題嗎？&rdo;

夜色還未完全降臨，染上天邊的餘霞透過殘破的玻璃映照出的紅光，生生讓他唇邊的笑意多出了幾分妖冶。

也許那一口酒就夠醉人的。

堀口千里想。

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連眼前的人和景都釀出了酒意？

&ldo;那個問題？&rdo;她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她問了什麼？

好像是……喜歡是什麼樣的感情？

&ldo;嗯。&rdo;笑面青江彎起眼，&ldo;主人把手伸出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根本用不著猶豫。

這不是她第一次行動快過思考，卻是最茫然的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麼，又是期待著什麼樣的秘密，只是遵從著本能和他那句誘哄似的話語，下意識地伸出了右手。

隔著黑布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掌心，蹭出一片麻酥酥的癢意。

一橫一豎勾出一個圈，接著是兩橫多加一斜槓，在他落下最後一撇時，堀口千里認出了那是哪兩個假名。

她呼吸一窒，猛地睜大了眼睛。

她抬頭，看向收回手的笑面青江。

他在唇前豎起食指，一如既往地眼中含笑。

第79章 七十九個怨靈

這兩個平假名， 所對應的只能是那個意思。

心臟在轟鳴。

掌心還殘留的酥癢憑空多出了溫度，千里莫名覺得他碰觸過的地方還在發燙。心跳一下快過一下， 她條件反射地縮回手，手指握成了拳，彷彿這樣就能消減上面的熱度。

她儘可能做得不動聲色，可到底因為這奇怪的感覺顯出了些慌亂。

察覺到這端倪， 笑面青江一挑眉。

&ldo;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rdo;他笑道。

他們離緣側不算太遠。

為了避免某些耳朵尖的付喪神聽到兩人的對話，笑面青江壓低了聲音。

這讓他話語中帶著的淺淡笑意也在空氣中彌散，卻像是燒成一團無形的火， 讓空氣都熱了起來。

&ldo;我喜歡主人， &rdo;他輕聲說， &ldo;不止是刀對審神者的喜歡。&rdo;

喜……歡？

儘管在笑面青江寫出那兩個字時， 她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真正親耳聽到， 堀口千里有一瞬間還是忘記了呼吸。

&ldo;……什麼？&rdo;她問出口的聲音有些艱澀。

&ldo;嗯？&rdo;

&ldo;為什麼……&rdo;千里不知道該怎麼整理自己那心亂如麻的思緒，&ldo;你會覺得是那種喜歡？&rdo;

短暫的數秒過後，笑面青江眼裡的訝異轉為瞭然。

他啞然失笑。

&ldo;主人是認為，&rdo;眼波流轉間， 那金綠色的眼眸之中， 有種東西燙得她險些無法與他對視，&ldo;刀劍不該有這些人類才有的情感？&rdo;

……她也不是那個意思。

但不知怎麼， 看著笑面青江的眼神，千里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ldo;的確， 在還是刀的時候是不會產生這種感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