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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丙東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又搓了搓頭,他模稜兩可道:&ldo;你覺得他飽了,那他就飽了,你覺得他沒飽,他應該就沒飽。&rdo;
&ldo;那就沒飽吧。&rdo;阿恆給門口的兄弟們使了一個手勢,他們全進來對大眼仔拳打腳踢,完全將地上的人給淹沒了,打了有半個小時後,阿恆過來攬著我的肩膀出門,兄弟們陸陸續續地跟在後面。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眼仔,他原先的瘦臉已然腫成了一個豬頭,五官血肉模糊,地上有幾顆血淋淋的牙齒,他奄奄一息,微微動了動手指。
阿恆自出來後,就一直冷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把我領到他的房間裡,他便倒在床上閉眼休憩,好像不是在睡覺,而是養神。
我去廁所打水擦臉、擦脖子、擦耳朵……擦著擦著…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哭,紅眼睛的女孩兒,充滿了迷茫和傷心……
廁所的門忽然被拉開了,透過光滑的鏡子,我看見身後站著一個暮氣沉沉的男人,他和我透過那面鏡子對視,慢慢地,他輕握住我的肩膀,從嘴裡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沒關係。我這樣告訴他,不是對羅丙東沒關係,而是對你沒關係。
阿恆用指尖幫我抹去臉上的淚痕,他將嚴肅的臉換到我的左邊肩膀上,才緩緩而說:&ldo;不要對危險存著僥倖,記住,最好的方式是遠離它,你需要遠離我們,我明天…&rdo;
&ldo;別說了!我不走!&rdo;我腦子裡當時只有這幾個字,不講理的任性在揮霍我的青春,那時候我不懂,可就算懂了,我可能…依然會選擇這條路。
他的紅嘴唇和白牙齒在來來回回地張合,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我只想堵住他的嘴!我用了一個連自己都意外的行為堵住了他的嘴!
溫熱的兩張嘴唇貼在一起,菸草味彷彿順著他的嘴爬進了我的嘴裡,再然後爬進了我的左胸腔裡……
一股電流直通我的頭頂,他僵住了,我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個吻和大眼仔接吻的感覺迥然不同!因為它會讓我大腦空白,會讓我無措又僵硬。
面前的男人一動不動,他直直盯著我,我們大眼瞪小眼,他將我推到洗手檯上的時候,就離開了我的嘴巴。
阿恆揪起我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扔出了房間。
我的背抵著那扇門,整個人緩緩滑坐。
半個小時後,我打著哈欠走回值崗的位置,男同事絮絮叨叨地關心人,他是有名的中央空調,每個人他都會關心。
原來是他跑去通知了阿恆。
我對他感激涕零,就差沒像古代人一樣拱手作揖了。
☆、親人的禮物
那個吻之後,我和阿恆再沒了聯絡。
他出現在銅雀門的機率少了很多,即使相遇,我們也和陌路人一樣毫無二致。
向島沒再來邀請我去山崖上看飆車,蘇珊仍舊如家人一樣照顧我。
大眼仔重傷住院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阿恆再次替我出頭的事銅雀門的人都有所耳聞,大家平時也就對我客客氣氣的。
我們這區真正的老大姓梁,我只見過他一次,長相不顯兇相,做派不太像黑社會,人過於低調平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梁老大很少來銅雀門走動,似乎只用在辦公樓裡坐享其成,羅丙東和阿恆會幫他辦理一切事宜。
梁老大來的那一次,所有人都臣服相迎,阿恆和羅丙東跟隨在側,二人彷彿從沒有什麼摩擦,他們做足了默契和氣的樣子。
等人走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