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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和我聊了一會兒天,分散我的差心情。
我因此得知,她家庭貧寒,是困難戶,姊妹也多,所以提前出了社會供弟弟妹妹讀書,她父母待她很好,是她自己主動要放棄學業的,想撐起那個溫馨的小家庭。
一比較起來,我還是羨慕蘇珊有個溫柔的父母。
☆、鏡子裡的和服女人
日本客人被老闆帶來包廂的那一天,我被大眼仔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們給我上的妝容偏可愛風,兩邊臉頰打得腮紅像猴屁股一樣,眼部三角區略濃,唇部顏色較淡。
大眼仔為了迎合日本人的口味,甚至給我搞了一套和服穿。
和服為古典扇面花紋,顏色艷麗明亮,穿起來彷彿被捆綁住了一樣,緊得叫人喘不過氣來,腰部不大能彎曲,即使坐下背也直挺挺的,身姿不由自主地會僵硬。
鏡子前的女人如果不說話,那一定會被認為是日本姑娘。
木屐硬得過分,鴉頭襪的大拇指處和二指處是分開的,大約是為了方便木屐而這樣設計。
鞋子硌腳,和服過緊,走起路來邁不開步子,自然而然地走出了小碎步。
大眼仔靠在牆外等人,我從化妝間出來,他用垂涎欲滴的目光痴迷得看著我,我冷著一張臉,不給他一個目光。
他一扯和服的寬袖,將我抱到他懷中迫不及待地揩油,他仿若一條缺食的狗,深深聞了一下我的脖子,表情又像是抽了鴉片似的,人模狗樣地說話,&ldo;苜蓿,我真的真的捨不得你,但這筆買賣賺得絕對值,你要是討瀨戶先生的歡心,他高興了就帶你出國去見世面,銅雀門的小姐都想有你這種機遇機會,我可是留給了你,把握住機會,乖。&rdo;
我抗拒著大眼仔的鹹豬手,他拉長了臉,威脅道:&ldo;等會兒進去之後,最好別給我鬧什麼麼蛾子,你要是伺候不好瀨戶,我讓手下的人伺候你!&rdo;
他推著我後腰上的枕頭,將我推得踉踉蹌蹌,等走到頂樓的貴賓套房,他才停止了粗魯的動作。
監視人守在門外,大眼仔領我進去,雅緻舒適的包廂內閃耀著暖色調的燈光,裡面的聲音並不嘈雜,小姐也只有一位,是蘇珊!
蘇珊出臺的費用很高,這樣一想,她在頂樓也不算奇怪了。
她陪的是一位文質彬彬的香港老闆。
大眼仔奴顏婢膝地向他們介紹我,模樣像清朝太監。
瀨戶先生年紀略大,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短髮中已有了白髮,長得白白胖胖,舉止文雅。
瀨戶先生看見我的第一眼,似乎有一些失落,再看的第二眼,好像又很滿意。
大眼仔在我耳邊放了幾句狠毒的話,才放心地退出包廂。
我低著頭站在原地看腳,場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蘇珊連忙過來緩和氣氛,她充當著調笑打和的角色,把我按在瀨戶先生身旁坐下,接著她又坐回了香港老闆身邊。
瀨戶先生微笑著對我說了一串聽不懂的日文。
香港老闆幫我翻譯,&ldo;他誇你穿他們國家的和服很好看。&rdo;
和服是從中國漢族的漢服發展出去的!我在心裡默默腹誹。
因從前時常看日本動漫,我會說幾句簡短的日語,便用日語客氣地回敬一聲謝謝。
瀨戶先生笑呵呵地又誇我卡哇伊。
他們點了一些溫柔的歌曲放,偶爾交談生意,偶爾唱歌。
蘇珊如解語花一般依偎在香港老闆肩上,她不停地沖我使眼色,讓我主動服侍人。
我勉強地幫他們倒酒或者插水果,他們交談的比較投入,暫時沒有管過我們。
我心裡火急如焚,面上強顏歡笑。
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