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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一個叫善生的……

&ldo;可是要不說天妒人怨呢，善生那木訥小子聽人家說，彩禮如果給的少了就代表他娶姑娘的心不誠，他不想委屈了採竹就一個人跑去隔壁縣伐木想要掙點錢回來，他一走就剩陳阿婆和採竹兩個女人在家。採竹那丫頭長那麼好看，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有心人惦記上了，唉，&rdo;老先生長嘆一口氣：&ldo;後來採竹失蹤了，善生回來之後，要去給採竹報仇，唉……這裡面的事情我們就都說不好了，只知道採竹的仇沒報得了，他自己都給搭進去了。&rdo;

&ldo;陳阿婆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親人，整日哭整日哭，眼睛也哭瞎了，腦子也哭壞了，每日就知道坐在門檻上等著採竹回家，我們都不說，但是大家都知道，採竹那丫頭，凶多吉少啊。&rdo;

阿齋和白無期聽著老先生將陳阿婆一家的遭遇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聽到最後，只覺得手中溫熱的茶都熱不了心間的寒涼。

阿齋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ldo;那老先生，那個欺負採竹的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嗎？&rdo;

老先生抬眼看著她。

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

&ldo;是個陳阿婆這一生都掙不回公道的人。&rdo;

&ldo;鎮遠伯府，唐業。&rdo;

第10章

老先生說完這個名字後，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面前聽他說完這段故事的兩個年輕人卻是不一樣的反應。

白衣少年的手緊緊攥著，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洩露了他此時的憤慨。

而坐在他身邊的束髮少女，看上去卻平靜好多。

手還是不停從紙袋子裡拿麥芽糖吃，聽著他的故事到了最後只是笑笑：&ldo;原來是這樣，看來採竹和善生兩條人命，和唐業是脫不了關係了啊。&rdo;

說書先生搖搖頭：&ldo;脫不了關係又怎麼樣呢？那可是唐業，那可是隻手遮天的鎮遠伯府！說穿了，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知道，唐業手上沾著這兩條人命，可是採竹到現在都尋不到屍首，善生最後是被人在山崖下發現，官府判了個失足落山。那是白紙黑字蓋出來唐府無罪，平民老百姓，又能有什麼辦法呢？&rdo;

&ldo;總歸是有辦法的。&rdo;

小姑娘嚼碎了口中的麥芽糖：&ldo;就算你們沒有，我也有。&rdo;

老先生只當這小姑娘聽了這個故事後一時氣急，英雄氣漲，這樣一時的逞英雄他也不是沒見過，便沒有放在心上。也因此錯過了阿齋嘴角的那一絲，狠厲的微笑。

白無期被阿齋拉出茶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想著剛剛說書老先生說的話，白無期看她一眼：&ldo;唐業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我一個妖怪都看不下去了，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rdo;話還沒有說完，因為阿齋抬手往他嘴巴里塞了一顆糖。

措手不及，乾咳兩聲往後退了一步：&ldo;怎、怎麼了？&rdo;

&ldo;這個故事太苦了，吃顆糖甜一下，&rdo;阿齋說著，又自顧自地掰了一塊，嚼了起來。

白無期好笑：&ldo;眾生皆苦，你就吃糖？&rdo;

阿齋倒沒有理會他言語中的調笑，只是認真地轉過頭來看著他：&ldo;你別以為我在鬧著玩，這個真的很有用。&rdo;

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白無期低下頭，因為她的這個舉動，心中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