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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齋倒酒：&ldo;這計劃聽著挺像回事，可我看現在的發展，好像不是按照計劃來的。&rdo;

小丫頭聽到這一聲，低下頭笑了。

阿齋見到她，聽她說這個故事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笑。

女兒家的笑。

&ldo;因為計劃裡的小丫頭心無旁騖，而故事裡的小丫頭，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rdo;

第80章

阿齋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沒想到小丫頭說完，又給她閃了一記驚雷。

想到剛剛小丫頭看到自己時的反應，想到她拒絕自己的提問，蹲下身撿地上東西時發抖的雙手，想到她在後廚忙活了半天，阿齋以為無望她卻跑出來，自顧自說了這段故事。

&ldo;你……你真的不怕我。&rdo;

阿齋看著她，將手中的酒杯往她那邊一推，不知道是覺得什麼好笑，但就是笑出了聲：&ldo;你不怕我，你也不怕謝必安，你怕時候收留你的那些人，你怕他們傷害範無救。&rdo;笑完低頭，沉聲：&ldo;你在設局，你引我往裡面跳。謝必安也知道這件事？&rdo;

小丫頭知道她誤會了什麼，忙擺了擺手：&ldo;謝必安不知道。我也……我是想請你幫忙，但並非設局，也不是故意引你。&rdo;

阿齋起身：&ldo;我答應謝必安的事情是要一個解釋，現在這個解釋要到了，我先走一步。&rdo;

&ldo;小天師，&rdo;小丫頭轉身喊住她：&ldo;我並非要你在那些人手底下保住阿救，我有辦法，我只是希望……&rdo;

&ldo;這個故事終篇的時候，不會像弗離那個故事一樣，讓阿救那麼痛苦。&rdo;

阿齋轉回身看著小丫頭，一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理解完她的意思後，不知怎麼的，面前的人突然開始虛晃，最後默然，與許明月的模樣重疊。

與許明月絕非一樣的故事，與許明月一模一樣的選擇。

阿齋低頭：&ldo;我不做。&rdo;說完快步就往小木屋外走，剛推開院子的門，手就被小丫頭握住，因著身側就是捆妖索，小丫頭一靠近就往後退了好幾步：&ldo;來不及了小天師，我只能求你幫我了。&rdo;

阿齋看著她後退幾步，站都沒站穩就跪倒在地，下意識要伸過去的手停在原地，站直身子是毫無所動的模樣：&ldo;我說不做，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做。&rdo;

&ldo;小天師，我沒關係的！&rdo;

&ldo;範無救有關係！&rdo;

阿齋突然大聲，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抬起頭來，發現她的眼眶都紅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ldo;你這件事情與敖修許明月那一件不一樣，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即算是那樣，我也沒有一刻覺得，那個終篇真的算得上圓滿，&rdo;阿齋一隻手撐在門上，看著小丫頭，像是跟她說又像是在跟別人說話：&ldo;我不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結束，但別指望我會幫你。&rdo;

&ldo;在你以為你做了一個最好的決定之前，稍微考慮一下，這個決定對範無救來說是不是也算好的，他會不會樂意，你幫他想辦法，你幫他擋仇家。不要把你的一廂情願壓在他的身上，那才是，讓他第二次那麼痛苦。&rdo;

說完再不理小丫頭說什麼，徑直就往前走。

身後的小丫頭也確實沒有再說什麼，直到阿齋離開後山，都沒有聽到她一句話。

離開流沙鎮，阿齋卻沒有回去國色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