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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似乎也聽了吩咐,站在外面沒有進來。
整棟別墅就只有時笙一個人。
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那份新聞稿就放在離她幾步遠的臺階上,她只要彎腰,就能夠得著。
最初的目的?
將季氏這些年暗箱操作的證據遞交法院?
公開當年火災的真相?
時笙盯著那份新聞稿看了很久,末了,她突然彎腰,將那份稿子拿起來撕的粉碎。
往上一拋。
碎紙在空中洋洋灑灑的落下,瑰麗而浪漫。
時笙哈哈笑了起來,直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才猛的收斂了唇角的弧度,&ldo;季予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心軟嗎?&rdo;
空蕩蕩的別墅沒人回應。
她甚至聽到有回聲在一圈圈漾開。
&ldo;不可能,&rdo;時笙咬牙切齒的盯著某處虛空,&ldo;你要去坐牢,那就去做好了,關我何事?&rdo;
說完,她突然轉身上樓,再也不理會地上的一地碎紙。
傭人得了凱文的吩咐站在外面不進來,聽到時笙近乎瘋狂的大笑,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急忙推門進來。
卻見時笙腰背挺得筆直,臉色鐵青的往樓上走,雙手插在睡衣的兜裡,目光森戾。
她那聲&l;太太&r;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時笙上樓,&l;砰&r;的一聲將門甩上。
路過梳妝檯,看到季予南擺放在上面的古龍水,面上一寒,抬手揮落在地,摔得粉碎。
濃鬱的香味在空氣中散開,時笙並不消氣,拉開衣櫥,將季予南唯一的幾件衣服取下來,從窗戶直接都扔了出去。
季予南雖然搬過來了,但在她房間的次數實在不多,留下的東西也很有限,時笙環顧了一週,實在沒什麼東西可扔了,又不想去隔壁季予南的房間。
扔了東西,消了消氣,時笙坐在床邊居然笑了,卻是冷冷的半點溫度也沒有,&ldo;最好一輩子在裡面別出來了。&rdo;
凱文臨走前的那番話,像一把尖銳的錐子,深深的扎進她的腦子裡。
時不時的冒出來,如同一記巴掌,重重的掌摑在她臉上。
&ldo;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為它永遠只能生長在陰暗的角落,這件事一旦被曝光出來,牽連的,將會是整個季家。&rdo;
&ldo;季家這些年為了在美國華爾街站穩腳跟,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明裡暗裡得罪了多少人,這些人,哪個不是恨不得將季總父子挫骨揚灰,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一旦曝光出去,就是天大的醜聞。&rdo;
&ldo;現在季氏的掌權是季總,他會是為這件事犧牲的第一個,之後,還有無數個技術的員工。&rdo;
&ldo;當一個樹敵無數的人從權利的巔峰跌下,時笙,你覺得他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rdo;
……
去往商業調查科的路上。
季予南一直是眉頭緊皺。
他看著窗外,愣愣出神,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身側,放著個牛皮紙袋。
裡面裝著時笙遞交了幾次都被截下來的,季氏這些年暗箱操作的證據。
他這些年雖然沒有做過直接觸犯法律的事,但在黑白兩道遊走,誰也不敢說自己完全青白。
就這裡面的東西,也夠他在裡面蹲幾年了。
這是他早已預料到的後果,相比其他的下場,在裡面蹲幾年已經是非常溫和的結果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是為了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