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新仇舊很(第1/8 頁)
袁承天眼見那瘋癲之人被一少年拖入人家大屋之中,心中詫異,卻也不好意思去探人究竟,只是想著那瘋癲之人所說的賊小子壞了他的好事。他之所以孤身來京都便是為了找昔日仇人復仇。那少年不問可知是他的兒子,知道父親行為瘋癲,做事無狀,是以找尋來,只課從他們隻言片語可知他們是從萬里之外的西域而來,可見那瘋癲的老者尋仇心切,耿耿於懷,是以不畏險惡來到中土。其實他那知這瘋癲老者卻便正是靈蛇派的幫主白碧塵,隨後追隨他的少年卻是他的兒子——其實是和一個風塵女子所生,這似乎於情於理不合,可是這白碧塵卻也非正道人士,做事從來我行我素,從來不為外物所撓,但求心之所安,又何在乎出身呢?
自從廿年前趙相承和白蓮花——那時白蓮花的本名叫做白惜然,只是做了白蓮宗宗主之後才又改名叫做白蓮花,意示身世高潔,不同流合汙。此次她之所以受多繹親王力邀坐鎮光明觀,看押崑崙一派的人眾,其實是她心中依舊念念不忘於趙相承昔日之情,更兼要看一下自己的兒子——傅傳書現在究竟怎樣。當她隔著牢門見到牢中的傅傳書,便心中一涼,因為什她見其性情乖張,眼底無人,別人在他眼中只如塵土,從來不把別人放在心上,言語之間對趙相承頗有微詞——因為趙相承對後來入門的袁承天似乎青眼有加,很是讚賞,大有將掌門衣缽傳給他;你說能不讓傅傳書心中惱恨。白蓮花見傅傳書心高氣傲,很合自己的脾性,心中高興多於憂愁。
白碧塵心中依舊忘不了昔年趙相承和那姓白的丫頭殺了自己靈蛇之王,練不成神功,是以這些年來苦苦找尋二人,意欲尋仇,總不得機緣。日前聽聞此二人同在京都,只是一個是看守人員,一個是在押人員,情形可是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他聽到這訊息,巴巴地從西域日夜兼程趕來京都,要為靈蛇報昔日之仇。在他心目中那已死的靈蛇彷彿就是他的親人,是以不辭路艱辛也要來京都。那少年之人叫做白鳳城,自打西域以來,但見京都繁華似錦,那似西域多是荒蕪人煙,不覺心中讚歎這中土溫柔鄉中,民豐物足,真天朝上國!他的兩眼都不知道看什麼好了。市井中耍雜活和烈石開胸,更兼有一班江湖人士攜女比武招親,一時間讓他大開眼界,覺得不虛此行。白碧塵見兒子白鳳城一路歡呼雀躍,很是開心,一路父子談笑風生,頗不覺寂寞。
這次初入京都,白碧塵執意要去光明觀捉拿白蓮花和牢中關押的趙相承,他忖這廿年之中功力大增,對付二人可說手到擒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白鳳城認為爹爹此行不可取,想那光明觀可謂龍潭虎穴,去了有死無生。白碧塵性情亦正亦邪,有時生死無懼,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有時也理智清醒。別人的話也許他不會聽,但是白鳳城的話他還是要聽的。當白鳳城見他瘋癲又起,在京都大街上胡言亂語,便將他拖入人家大屋之中,便苦口婆心勸他以後不可胡亂行事,否則便將他一個人丟在京都,以後都不理會他。白碧塵一心將自己的抱負寄託在兒子身上,最怕兒子說不管他的話,是以對兒子的話言聽計從,不敢反駁。這一場風波才平息下來,只是心中還念著白蓮花和趙相承,只盼有一日一掌斃了這二人,好為他的靈蛇報昔年之仇!
袁承天潛身大光明觀宮牆外,只見四下有清兵在巡視,他們是清廷八大禁衛軍之步軍營,職責防守京城紫禁城外安全,隸歸九門提督盧照林所節制。袁承天見他們手執火把,將夜中照得如同白晝,便是飛鳥也難入觀中,心下焦急。忽然他見一名步兵走向一處僻靜處,似乎內急。袁承天見狀計上心來。
這名步兵正欲小解,不料腰間一麻被點穴道。袁承天將他託入一處小樹,換上他的衣服和腰牌,將他放在青石之旁,只侍明天天亮之前,被點穴道便會自行解開。
袁承天一路進入光明觀,亦無人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