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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的,沒關係……哥哥,都會好的。
——你覺得我是說著玩的嗎?
——我會保護你。
是誰,誰在說話……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讓我想起這些?
那些從來沒有當真過的話,此時此刻回想起來動聽得讓人想哭。
難道那個時候口口聲聲不需要承諾的自己,其實始終等待著被人拯救,渴望有人心疼自己?
……
「我不喜歡在告白的時候被當做另一個人,但如果把我想像成霍先生能讓你心裡好過一點,我不介意再多做一些。」
白項英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滾燙的懷抱裡。段希靈跪坐著摟緊了他,兩人交首而貼,鹹濕的液體沿著面頰滑落,浸濕了下巴底下的衣料。
「告訴我該怎麼做,你希望我怎麼做?」
「對,對不起……」
白項英倉惶後退,驚恐地發現自己方才一直死死抓著對方的後背。
一個陌生的懷抱,只因為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就讓他產生了多年前第一次被憐惜的錯覺。
「好挫敗啊,白先生,我努力想要讓你快樂,可你依舊為了別人傷心。」
段希靈沒有鬆手,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在阻止他掙脫的同時又不顯得太過蠻橫。
「我明明比他更適合你,至少現在我能給你需要的東西……給我一個機會吧,你不想換種方式生活嗎?」
「你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你不能給我……沒有人能給我。」
「我說過你需要純粹的愛情,你一直都過得太累了,感情成了負擔。不僅是你,他也一樣,你們互相把對方困在牢籠裡……」
「我不需要你說的愛情,我受不起。」
不知怎麼就被那兩個字灼傷了,心狠狠抽痛起來,透著酸楚。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霍今鴻之間算不算愛情,是或不是都沒有關係,可「純粹的愛情」又該是什麼樣的呢?
「你說要給我這給我那,那你想從我這兒拿什麼?」白項英深吸一口氣,在鼻間殘留的松果香中嗅出絲絲涼意,「我有的你都已經看到了,你也知道我過去是什麼樣的人,你想跟我上床嗎?」
「我不想從你這兒得到什麼,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希望你能需要我。愛情帶給人的滿足和成就感遠遠超出肉體上的愉悅,也許你沒有體會過,所以才會這麼問我。」
「我也希望他能需要我,永遠……」
「什麼?」
「段社長,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曾經體會過,我不是什麼都不懂,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不要可憐我。」
「我看你的眼光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段希靈感覺到懷裡的掙紮在變弱,於是微微鬆手放開對方,「白先生,這是我第一次追求男人,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在用對待一位落難女性的方式對待你,請你原諒, 但我認為愛多多少少也可以是從憐憫開始的。」
白項英緩緩仰身與對方隔開兩個拳頭的距離,僅此而已,因為沒有後退的餘地,也因意識到對方無意做更進一步的舉動。
可壓迫感依然存在,語言比肢體更加強勢,尤其當他發現那些話在試圖否定自己長久以來賴以存活的東西。
他可以推開他,放棄他,說服自己那不過是年少衝動下的一個錯誤,但無法容忍別人去否定他。
「你說的愛情,早晚一天也會沒有的,沒有一個人會永遠被需要。」
「世上本來就沒有一成不變的關係,但至少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滿足你,取悅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當然會有那麼一天,那也並不是件值得遺憾的事。」
「原來這就是段社長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