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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切了燈光的近景,由近拉遠,聽筒裡的聲音卻不減。
這種聲音一般會由專業的聲優配,和演員本人聲音的適配度很高。
在這種時刻,沒有鏡頭勝似有鏡頭。
切完場景後就是人物的近景 ,一床被子捲了兩個人,很熱烈的床戲。
梁適正猶豫著要不要跳過這場戲,手指還未落到螢幕上,身側忽地傳來虛弱地一聲,「水……」
許清竹半夢半醒,嗓子幹啞到說不出來話,即便是用盡全力說出一個字,也感覺嗓子像被沙子磨過似的,疼得厲害。
她皺著眉頭,身體的疼痛尚未完全緩解。
梁適聞言立刻放下手機,起身去幫她拿水杯。
而後走到她身側,扶著她的背起來喝水。
她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乾涸至極,潮熱的手心輕輕掠過梁適端著水杯的手。
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整杯,嘴角還殘留著水漬。
倒是那張唇被水浸潤得波光瀲灩。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泛著漣漪的海平面,似有萬頃夕陽灑落在上,瑩潤而有光澤。
即便是半夢半醒,她也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梁適原本以為她會自己擦掉嘴角的水漬再睡,但很明顯,此刻的她是沒有這個意識的,她喝完水就躺回到床上,只是手心還搭在梁適的手背上,順勢將她往下拽了拽。
梁適的心不知落在了何處,思緒稍有些遊離,竟是被她毫不費力地拉拽下來。
等梁適意識到的時候,她的耳朵竟與許清竹只隔毫釐,似乎那泛著水漬的唇下一秒就會落到她耳朵上。
耳朵還能感受到溫熱的潮濕,似海風輕撫。
暖黃色的燈光將這種旖旎拉扯到了極致。
似是帶著光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落。
而落入光裡時,會很快被溫柔的慾望包裹。
梁適卻很快坐直,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從許清竹手中掙出了自己的手,用手給自己滾燙的臉頰扇了扇風。
這麼多年她都清心寡慾的,怎麼也想到來這邊幾天就被撩撥得無所適從。
像是蟄伏已久的慾望感受到了春意,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土而出。
卻又被她生生摁下。
梁適將水杯放到一側,掃了眼再次睡熟的許清竹。
她嘴角的水漬仍泛著光澤,在這方面有強迫症的梁適抬手給她擦掉。
大拇指和那艷紅的唇相觸,肌膚和肌膚的觸感在一瞬間變得真實,哪怕她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慾望,但生理性的東西很難被強力壓下去,梁適側過臉看著她。
許久,她別過臉,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耳朵已經開始發燒。
梁適起身,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就,還挺難忍的。
洗完澡出來渾身都帶著涼意,將腦子裡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摒棄之後,她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她再次回到床邊,還很刻意地將那團被子往許清竹那兒放,她則佔了一小塊地方,繼續看電影。
熟知手機螢幕上是兩具身體在糾纏,在這本書的世界裡,影視劇關於性方面的拍攝要求沒有閹割得特別嚴重,事實證明,觀眾也愛看,尤其是拍得好的,票房會極高。
所以這部電影裡的性鏡頭並不少。
之前她看到的那一段採用了空鏡拍攝,也就是該拉燈的時候,直接換成了這座城市的夜景。
這也是導演拍攝這類鏡頭常用的手法。
但這一次並沒有,而是赤衤果衤果地將這場面拍了出來。
她們在昏暗的房間裡,一張床,手指落在對方的柔軟之上。
她們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