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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也聽話地彎腰,低頭,而許清竹抬手,手指輕輕捻過她耳垂。
指尖所過之處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尾椎骨一路延伸至頭頂,令人緊張又舒服,下意識發出滿足的喟嘆。
許清竹這次是真的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小心周怡安。」
梁適點頭,「知道。」
許清竹和梁新禾離開之後,梁適便站在泳池邊發呆。
泳池裡沒人。
大家都穿著晚禮服,舉著酒杯遊轉於人群之中,忙著結交人脈,忙著觥籌交錯。
這不過就是個社交場合。
梁適拿著酒杯也不過是個擺件。
她杯裡的酒幾乎一口都沒動。
以往她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喝點兒酒,這樣好入眠。
尋常是不喝酒的。
她也沒去理周怡安。
應當是覺得挑/逗無趣,周怡安跟著一個男人離開,轉身進入了這宴會的主旋律。
舉著酒杯,面帶笑意地結識一個又一個人。
梁適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
她只是在人潮之中,用目光尋覓想看到的人,一直都沒看到。
程苒沒來。
倒是看見了程苒的哥哥,看見她嫌惡的走開。
她以為能耳根清淨到等許清竹回來,結果沒過多久,周怡安便出現在她身後,甚至脫下了她的燕尾服,試圖披在她肩上。
幸好梁適一向警覺,回頭斜睨了她一眼,避開了她的碰觸。
「你又來做什麼?」梁適道。
「寶貝,你也太無情了吧。」周怡安看著她,「人都是有自尊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傷我的心哦。」
「我倒是希望你有點自尊。」梁適說:「別纏著我,我有老婆。」
周怡安抬手扶額,「你的oga小妻子?就那根竹子?」
梁適:「……她叫許清竹。」
「管她什麼竹。」周怡安勾唇輕笑,「她有我漂亮嗎?有我對你好嘛?寶貝,你要知道,我可以讓你……」
她湊近,壓低聲音,似惡魔低語,「讓你隨時沒老婆哦。」
梁適:「……」
這他媽就是個瘋批。
原主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種瘋批的?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麻煩你照照鏡子行嗎?」梁適說:「你從上到下,從臉到身材,哪點比得上許清竹?」
「所以你不選我,是因為我沒她漂亮咯?」周怡安笑:「那我劃爛她的臉可以嗎?」
梁適:「……你要不殺了我?」
周怡安表情僵住,她想笑,但又笑不出來,所以顯得表情特別詭異,她唇角翹上去,又狠抽幾下,不可置信地問:「寶貝,你竟然願意為了她去死?」
梁適:「……」
不是她願不願意為許清竹去死的問題。
就目前來說,當然不會。
但誰願意被這種瘋批纏著啊?
也就是一句氣話。
反正以她現在的處境來說,許清竹死,她也活不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真得為許清竹死。
「那你呢?你會為了我死嗎?」梁適問她。
周怡安沉默。
「我真想讓那oga消失啊。寶貝,我受不了她和你親暱了,怎麼辦?我想得到你。」周怡安說:「你跟了我,我肯定會對你很好。」
「你別瘋了行嗎?」梁適說:「我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沒關係。」周怡安湊近她,語氣曖昧又旖旎,「日久生情。」
梁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