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殿下,怕也要瘋了。(第1/4 頁)
卯時三刻,宮門開。
謝朝淵的車一進去,就碰上乾明帝那頭派來傳話的內侍,被叫去了皇帝處。
謝朝澮也在,乾明帝面色難看,直接讓他二人交代,說清楚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朝淵陰著臉一聲不吭,謝朝澮低聲解釋:“兒臣與六弟之間因昨日陵殿起火之事鬧了些誤會,六弟性子衝,兒臣也有不對的地方,現在誤會已經解除,還請父皇勿怪。”
乾明帝沒放過他們,昨日他帝陵陵殿起火之事本就夠晦氣的,還燒死了人,他想起來這事就有氣:“誤會?大半夜的在府門口拔劍相向叫全京城的人看笑話,這是誤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朕將事情說清楚!”
不待謝朝澮再說,不經通傳一大早火急火燎趕進宮來的謝朝溶人未至聲先到:“我知道,我知道幸王和恪王因何而起爭執!”
謝朝溶進門,洋洋得意、趾高氣揚地看那倆一樣,先與乾明帝請安。
乾明帝眼風一掃:“你知道什麼?說!”
謝朝溶起身,惡狠狠道:“因為昨日那在火場中燒死的人,是太子!恪王當日在東山圍場將人劫持,一直囚禁在身邊,事情被幸王知曉,昨日特地在陵殿祭祀皇后時放了把火,燒死了太子,恪王怒急攻心,聽說還嘔血暈倒了,後頭便趕回京去了幸王府上找幸王算賬!”
乾明帝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謝朝溶,昨夜謝朝泠回來之事尚未傳出去,所以這蠢貨並不知道謝朝泠非但沒死,還回了宮,他說的話可想而知聽在乾明帝耳朵裡有多荒謬。
乾明帝心思一轉,沒有當下說出謝朝泠就在宮裡,而是問他:“你說恪王劫持了太子?”
“是!”謝朝溶得意道,“這事兒臣還有人證!”
謝朝溶將他帶來的人證拎上來,竟是從前幫謝朝泠往外傳過訊息的、恪王府廚房上的送菜夥計,這人分明先前已經出了京,不知為何會被謝朝溶找到。
來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說曾替被謝朝淵關起的人往外遞過訊息,謝朝淵冷道:“那人不過是本王身邊一個侍衛,與東宮太子有何干系?你本是本王府上人,莫名其妙偷跑了,如今還投了恂王來誣陷本王,你是何居心?”
謝朝溶咬牙辯道:“太子不離身的那枚玉佩,就在昨日火場中被燒死的那人身上,這事昨日已有在場之人親眼看到!”
他說的“在場之人”便是他放在謝朝澮那裡的眼線,也被傳進來問話,那人一口咬定是謝朝澮知道了太子在恪王府,料定太子會跟著恪王一起去拜祭皇后,於是設計了在陵殿中放火將人燒死。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決計不敢欺瞞陛下。”跪在地上的人汗如雨下。
謝朝淵的回答是一聲冷笑。
謝朝澮沒吭聲,乾明帝深蹙起眉,先前他是覺著謝朝溶約莫是瘋了,如今聽到這些,再看謝朝澮與謝朝淵神情,竟生出了疑慮來。
直到外頭人進來稟報,說太子殿下來請安。
謝朝溶正攛掇皇帝將謝朝澮與謝朝淵問罪,聽到這句,叫囂聲戛然而止,猛地轉頭望向進門方向。謝朝澮神色如常,而謝朝淵,原本微斂的黑眸抬起,撞進謝朝泠正走進來的身影。
那人一身正紅繡金龍紋的皇太子常服,髮髻束起別以玉簪,鬢邊無一絲亂髮,這才是他本該有的模樣。
四目對上,謝朝泠的目光只停留一瞬,很快滑開,上前與乾明帝問安。
謝朝淵垂眸,遮去眼中晦暗,欠身與謝朝澮一起向謝朝泠見禮。
謝朝泠笑意溫和:“三哥、六弟不必多禮,這裡沒有外人。”
唯獨謝朝溶一個,牙齒咬得咯咯響,滿目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你沒死!”
乾明帝額頭青筋狠狠一跳,謝朝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