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在可憐我嗎?”(第1/4 頁)
下毒行刺之事,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陸王那出來作證的內侍始終咬定先前的說辭,謝朝澮這邊被指證的人抵死不認,別的更多的證據沒有,即便乾明帝認定是陸王夥同太后做下的事情,沒有確鑿證據且為了保全皇家顏面,他只能暫時忍耐。
最後意思意思將謝朝澮的侍衛處置了,這事便算揭過,並未牽連到謝朝澮,但為了讓其避風頭,皇帝一道聖旨下去,又命了謝朝澮回去西北帶兵,只等月底完婚之後就過去。
之後便口諭啟行回宮,趙太后則依舊留在這別宮裡休養。
謝徽禛也被留下了,乾明帝大約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年歲漸大又指了婚,一直住城外不方便,乾脆讓她以後就留這北海別宮裡常住。
御駕回宮那天,謝徽禛去與皇帝、太子拜別,待到他們離開,起身往回走時看到謝朝淵的車輦,主動上前去打招呼。
謝朝淵叫人開了車門,讓之上來說話。
見謝朝淵懶洋洋倚在車中閉目養神,謝徽禛鎮定問:“六叔身子好些了嗎?”
謝朝淵覷他一眼:“你這是在關心本王?”
“六叔這樣,那就是好了,六叔是生我氣了嗎?因為我之前幫著太子五叔從你那裡逃走,所以你後頭是不是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盯著我?哦,我說錯了,北郊別宮那裡,從前就是六叔住過的地方,那些人不少都伺候過六叔,六叔想要找個人盯著我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工夫。”
謝朝淵沒理人,謝徽禛繼續說下去:“六叔,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吧?”
“你還挺聰明的,”謝朝淵淡道,“就是太心軟了,我若是你,直接一杯烈性毒酒毒死謝朝溶,然後將所有知情人都殺了,這樣報仇才有快意。”
謝徽禛撇嘴笑:“六叔這樣,難怪太子五叔要跑。”
謝朝淵的聲音更淡:“不該你小孩子管的事情別管,陛下將你留這裡,日後只有你和太后倆人,你大可以多‘招呼招呼’那位太后,陛下說不得會感激你。”
“多謝六叔提醒,我會好生‘伺候’曾祖母的。”
下車之前,謝徽禛最後與謝朝淵道:“六叔,太子五叔吃軟不吃硬的,你這樣,沒戲。”
謝朝淵沒搭理他,車門闔上後再次閉了眼。
謝朝泠確實吃軟不吃硬,但謝朝泠的心軟從來在理智之下,謝朝泠心裡裝的人和事太多,他永遠不會是第一位。
月底,謝朝澮和謝朝淇同日大婚。
他倆一個被皇帝訓斥厭棄,一個捲進毒害太子案風波中沾惹一身是非,雖娶的妻子都是皇帝親自點的、出身高的世家貴女和清流書香門第,朝中官員、世家勳貴卻人人避之不及,兩場婚禮都沒多熱鬧,還是謝朝泠以儲君身份分別去轉了一圈,才勉強讓這婚禮有個樣子。
謝朝淵也在,他只去了淮王府喝酒,謝朝泠剛從謝朝澮那頭過來,坐下時謝朝淵已經自斟自飲了半日,面上已有微醺之態。
見到謝朝泠,謝朝淵拿了杯子,慢悠悠地為他倒滿酒,嘴角噙上笑:“太子哥哥果真貴人事忙,喝個喜酒還要趕場子。”
“是六弟你太不懂事了,”謝朝泠淡聲道,“幸王一樣是六弟兄長,六弟不該只來這淮王府。”
“這裡離本王府邸進,幸王府太遠了,本王不樂意去。”謝朝淵說罷擱下酒壺,將杯中酒一口倒進嘴裡。
這般隨心所欲口無遮掩,也只有謝朝淵做得出來。
自那日不歡而散後,他們已有許久未再單獨說話。謝朝淵的瘋勁謝朝泠不敢去賭,他甚至叫人暗中盯住了左倫府上,以防謝朝淵真的瘋到去殺人。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便是謝朝泠此刻的感受,他沒有坐太久,看著時辰差不多,起身準備回宮去。
謝朝淵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