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下(第2/3 頁)
戴鷹骨。”
“我不是你侍衛麼?”謝朝泠問。
謝朝淵搖頭:“西戎人不是傻子,已經有不少人猜到你真實身份了。”
這半個月他們同進同出、同食同寢,並未過多掩飾,被人猜出謝朝泠的身份實在算不上稀奇。
謝朝泠嘴角微撇,他倒是不在意這個,他們帶了上百禁軍前來,且西北軍就在兩百里外,這些西戎人除非瘋了才敢生歪心。
謝朝淵也伸手撥了撥他頸上項圈,輕眯起眼:“早知道還是該讓哥哥易容來。”
謝朝泠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有何關係?”
“方才那小姑娘好看嗎?她盯著哥哥還紅了臉。”
謝朝泠就知他毛病又犯了,好笑道:“沒仔細看,六弟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六弟從前在這邊愛慕者眾多,我是不是也該問一句,那些人好看嗎?”
“現在沒有了。”謝朝淵冷靜提醒道。
從前在這西戎,他確實走到哪都有慕艾的少年少女們獻殷情,可如今他已經是大梁皇帝的君後,沒人敢再打他主意。謝朝泠卻不同,並非人人都知曉他的身份,謝朝泠這樣容貌出眾的俏郎君,自然是吸引人目光的。
方才那為謝朝泠戴項圈的西戎姑娘格外大膽熱情,眼神更直白,若是依著謝朝淵從前的性子,先前就已將人拉下去挖了眼,如今才是真的收斂了脾氣。
謝朝泠也搖了搖頭,舉杯與謝朝淵輕輕一碰:“別生氣了,下次我注意便是。”
謝朝淵將他項圈摘下,拿沾了酒水的帕子將之仔細擦拭了一遍,謝朝泠看著他動作一句話未說,直到謝朝淵再親手為他重新戴上。
“這樣滿意了嗎?”謝朝泠問。
謝朝淵最後一撥那堅硬的鷹骨,點了點頭。
謝朝泠忍住笑,也將謝朝淵的項圈摘下,學著他的用沾了酒的帕子擦拭一遍,再為之戴上:“這樣才算公平。”
謝朝淵這才終於笑了。
謝朝泠將酒倒進嘴裡,實在不想說這小混蛋都二十好幾了,還和十六歲時一樣幼稚。
偏這樣他還願意陪著一起鬧騰。
婚禮正式開始時,謝朝淵作為證婚人,喝下了新人敬上的第一杯酒,謝朝泠與他一起。同一杯證婚酒分了兩小杯,他二人一起舉杯。
只有夫妻一起做證婚人時會分同一杯酒,這一舉動其實已經明示了謝朝泠的身份,在場眾人看在眼中,更加了然於心。
於是之後的婚禮愈加隆重盛大,喜氣滿面的新郎牽著他心愛的姑娘在歌聲中起舞,親朋賓客一起為他們送上最真摯熱情的祝福,所有人都圍在篝火旁,歡笑、歌唱、舞蹈。
謝朝泠捏著酒杯湊近身邊人,低聲問他:“聽聞西戎人一高興便不管什麼身份的,都要被拉上一起跳舞,怎不見人來拉你這位汗王去?”
謝朝淵接過他手中杯子,倒進自己口裡:“因為大梁的皇帝陛下在此,他們不敢放肆罷。”
謝朝泠聞言眸光動了動:“所以你從前也和他們一起跳過舞?”
謝朝淵“唔”了一聲,大口吃酒,並不以為意。
“那你也去啊,”謝朝泠伸手一推他,“別一直坐這裡喝酒了,下去與民同樂。”
他其實就是想看謝朝淵跳舞。
“與民同樂也該是哥哥做表率。”謝朝淵揚眉,挑釁望向謝朝泠。
火光印著謝朝泠眼中的笑,他伸出手。
當謝朝淵牽著謝朝泠走下來時,所有人都開始起鬨,併為他們讓開道。
站定於篝火前,謝朝淵在謝朝泠滿眼促狹笑意中微微欠身,腳步踏地,擺動起雙臂。西戎男子的舞追求力道,手臂擺動間如同帶了風,十分大氣,謝朝淵身形挺拔但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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