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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瀾等了一會兒,待確認陶源真的不會有什麼反應後,才輕手輕腳從他身上爬下來,然後捧著他的腳脫下鞋子,將人擺正,想了想又脫了陶源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他幹完了活,坐在床邊喘氣,回頭看到陶源那張睡得恬淡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撫上那張剛剛吻過他的淺色嘴唇。宋飛瀾禁不住在腦海里想,如果當時陶源回答得是因為喜歡才吻他,他該怎麼辦?
睡夢中的人忽然皺了一下眉,宋飛瀾像做賊一樣趕緊收回了手,又給陶源掖了掖被子,才關上臥室的門走出來,然後打電話給前臺叫人送點吃的上來。他實在是餓得快暈厥過去了,從早晨起床到現在,肚子裡只有兩個拳頭大的小麵包,而且是他的拳頭不是陶源的拳頭。
宋飛瀾吃完飯的時候剛過了半個小時,原本就供血不足的腦袋現在更空了,睏意一陣陣湧上來。他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外,把腦袋探進裡面看了一眼,陶源的睡姿跟半個小時前一模一樣,連頭髮絲都沒變。宋飛瀾這才大著膽子走進去。
怕什麼?婚都結了,嘴都親過了,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宋飛瀾掀開被子鑽進去,挪了挪屁股靠到陶源旁邊,小心翼翼地挨著他,輕輕閉上了眼。中間竟然還有功夫做了個春夢,夢見陶源又親他,不僅親他的嘴,還親他的脖子,親得他渾身發麻直哼哼。
對於自制力差的人,午睡是非常要命的,因為等人醒過來,很可能天都黑了。
宋飛瀾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半,陶源已經起了,正在外面的客廳裡打電話。他的聲音還有些醉酒後的喑啞,聽起來低沉性感,見他出來,招了招手叫他過去,隨後掛了電話。
宋飛瀾挨著他坐到沙發上,睡了太久,感覺骨頭都蘇了,伸了個懶腰問:&ldo;你吃飯了嗎?&rdo;
陶源搖搖頭:&ldo;沒有,等你一起吃。&rdo;
&ldo;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中午又喝了那麼多酒。&rdo;宋飛瀾嘆了口氣,好像陶源做了什麼錯事一樣。&ldo;以後這種情況下不用等我,你先吃。&rdo;
陶源的腦袋大概還有些暈,看著他笑了笑,點點頭答應了:&ldo;好。&rdo;又問:&ldo;下樓吃嗎?還是在房裡吃?&rdo;
&ldo;在房裡吃吧。&rdo;
陶源一邊撥前臺的電話,一邊又問他:&ldo;今天晚上回不回家?在這兒住?&rdo;
宋飛瀾猶豫了兩秒,說:&ldo;你現在不是還頭暈嗎?而且我訂得是一整天,晚上不住有點浪費。&rdo;
蜜月航班是明天晚上的,今晚不回家也無所謂,陶源便由著他去了,又對著電話點了餐。
兩人吃過晚飯,陶源進衛生間裡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宋飛瀾還在對著電視吃薯片。他揉了揉太陽穴走過去,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腰帶系得不怎麼嚴實,飄飄蕩蕩的隱約能看出裡面是真空。宋飛瀾又想起下午頂在腰上的那桿槍,頓時有些緊張地嚥了口口水,說:&ldo;我也去洗個澡。&rdo;
陶源沒在意,拿了茶几上宋飛瀾幫他泡的蜂蜜水喝。
兩人都累了一天,雖然下午休息了一會兒,但身上還是乏。宋飛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陶源已經躺在了床上,手裡拿著遙控器不斷對著電視機換臺。
宋飛瀾一邊擦頭髮一邊問:&ldo;現在就睡覺?&rdo;
&ldo;你有什麼感興趣的睡前活動?&rdo;陶源一隻胳膊墊在腦袋底下,看著他問,姿態隨意又風騷。
宋飛瀾擦頭髮的動作都有點僵了,他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陶小源在勾引我!
宋總吞了口口水,站在離床兩米遠的位置,不敢再往前